晚上八点才回出租屋,屋里漆黑一片,招财趴在睡着,听到门口有动静,整了猫都不好了,从沙发上站起来,竖起耳朵朝着门口瞧。
她忙了一天了,有些累,淡淡扫了一眼小家伙,换鞋进门把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身周安静的厉害,许愿起身叹了一口气,给招财的小饭碗里添上了猫粮。
晚上睡下前接到贺礼的电话。
深夜里他的声音低低沉沉,说话是喃喃细语。
其实聊天内容很无聊,嘘寒问暖以后就是“干什么”“吃什么”“做什么”,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罢了。
许愿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说睡不着。
贺礼就给她唱摇篮曲。
后来确实有效果,许愿打着哈欠,嘤咛着说:“困了。”
贺礼叫住她:“等一会儿,再说一会。”
许愿深吸口气,强撑着清醒:“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后来也没说上什么话,眼皮不由自主往一块儿合,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手机又一直在通话中,许愿拿起来听了听,那边隐隐约约有说话声。
李妍在跟他说行程,拍杂志,接广告,有个戏五月底要进组,行程日记排到了今年年底。
贺礼有意要淡出圈,和梅露续约合同也只签了三年,合同期间还是要接工作。
李妍开口说话:“上午有个采访,下午还要拍杂志。”
说着犹豫了一下,“和一个小花旦一起,没什么暧昧动作,就正常拍照没问题吧?”
“没问题。”贺礼抬了一下眼,“我没那么矫情。”
“那要不要跟你女朋友汇报一下?”李妍询问。
贺礼摇头:“她也没那么小气。”
李妍慢慢点了一下头:“那我去和负责人联系联系,确认一下拍摄时间。”
贺礼“嗯”了一声,伸手拿过手机。
还通着话,偶尔有招财奶奶的叫声,早上八点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醒。
正准备把手机,就听到电话里女生大概是刚睡醒带着鼻音:“早,阿礼。”
之后声音戛然而止,电话被挂断。
许愿放下手机,起身拉开窗帘才发现是个阴雨天,她拿起手机想给贺礼发一条短信,却不由得失笑。
也不知道他那个城市有没有下雨,许愿切换了天气预报上的城市,同一片天空下,贺礼那边艳阳高照,她这边却是阴雨绵绵。
许愿收起手机洗漱后去律师所,昨天那个男孩的妈妈又过来了,向林程了解儿子的情况。
林程告诉女人,冯楚原被抓时,身上带有十克的甲基苯丙胺,可能判刑三年。
但男孩主动招供,并且提供了上家信息,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可以减掉全部刑期。
女人诚惶诚恐点头,然后在所里坐了好一会儿,问了好多问题才离开。
几天后,公安机关一直未把冯楚原移交法院,似乎在顺藤摸瓜有目的捣毁这背后中真正的大毒枭。
但冯楚原只是一个小啰啰,哪能那么容易找到毒枭巢穴。
后面的几天冯楚原这事就暂时放了下来,林程递交了取保候审材料,冯楚原重新回了学校。
五月里的最后的一个周末,许愿坐在沙发上忙着毕业论文,戚梦打来微信电话没事跟她闲聊着。
那边的女生语气很轻松,许愿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她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手摸着肚子和她说话的样子。
逍遥自在。
许愿:“孩子名字想好了么?”
戚梦嘴里吃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这才几个月啊,都不知道男孩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