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峰的爸爸妈妈那里好像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到了下午的时候,蕙蕙出去转了一圈又跑回来,跟林雪旷说:“自从他们回去之后,一直在轮流跟牌子说话,好像还希望齐鸣峰能从里面出来似的,看着还怪可怜。”
林雪旷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虽然他们两个嫌疑很大,但我确实不太觉得他们会是驱使冤魂害人的凶手。”
“为什么?”
林雪旷道:“真正爱孩子的父母,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复仇工具的。”
蕙蕙仰起头来看着林雪旷,他刚刚洗完澡,头发柔顺地垂在额前,发丝和面容被窗外的夕阳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柔光,神情怅惘而又悠远。
她想起自己濒死之际第一次见到林雪旷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好像这个人离自己很远很远,沉静神秘的如同一幅不染尘嚣的绝世名画。
于是她挣扎着伸出手,抓住对方的一片衣角,也抓住了这世间仅存的希望。
这回也是一样,蕙蕙伸手,扯了扯林雪旷的衣服,等对方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依旧笑咪咪地问道:“可是仇恨这种感情,是可以控制的吗?”
林雪旷说:“不能吧。”
蕙蕙说:“其实任何感情都不能吧。”
林雪旷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神色清冷而漠然,但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却泛起叫人心悸的浅浅笑意。
“想说什么?谢闻渊?”
又被一眼看穿了,蕙蕙有点沮丧地垮下肩:“我觉得你其实……挺在意灵主的,毕竟你们过去的关系,也只差把话挑明白了不是吗?你看其实你很少会对其他人发脾气,但是经常生他的气,这就是不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