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太知道如何让他不能自已,让他情难自禁。
他有时候觉得,栽在黎容身上,是从第一眼就注定了的。
再没有人能带给他这样的冲动,只一句话,就能让他恨不得抛下所有规则和秩序,为所欲为。
岑崤咬牙道:“现在你不想回也不行了。”
黎容连东西都没收拾,披起外衣,急匆匆的跟岑崤出了门。
走到走廊,俩人还是要装一下的,岑崤在前,黎容在后,脸上冷若冰霜,看不出什么情绪。
助手的办公室就在黎容办公室附近,听到动静他赶紧跑出来看,看到黎容的脸色一般,发丝还变得凌乱了,助手心里直突突。
“黎组长,你…你没事吧?”
黎容沉声道:“没有,你下班吧,我也走了。”
助手:“啊?可是咱们不是还得检查一份实验数据吗?”
黎容:“突然有点急事。”
助手立刻严肃起来:“好的好的,那组长你快去忙,别耽误了正事。”
黎容:“……”
他自认脸皮还是很厚的,但听了助手的话,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
确实是正事,但也是私事。
岑崤走在前面,听得清清楚楚,很努力才克制住笑意,为了不让红娑的人看出端倪,他走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把黎容甩开一大截。
助手默默观望,不由得在内心唏嘘,果然是关系恶劣啊,连并肩走路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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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过后,黎容用银细链穿过戒指,戴在了脖子上。
只是他的衣服大多都是圆领,刚好能把戒指遮住大半,外面再披上实验服,简直严丝合缝,几乎没有什么人注意他脖子上多的东西。
岑崤则不然。
他是光明正大戴着戒指出现在九区大楼的。
除了是鬼眼组组长,他还是蓝枢三区会长的儿子,盯着他恋爱状态的人实在不少,于是没过多久,消息就传开了。
“岑组长手上戴戒指了,这是真有情况了啊!”
“我听说胡会长想把外甥女介绍给岑组长,结果被岑会长给拦了,原来是已经找好了。”
“我还以为是岑会长的托词,毕竟他们父子关系不怎么样嘛,他介绍的他儿子肯定不答应,他怕丢脸。”
“谁家的千金这么幸运,这要是结婚了,九区加三区,那不是舒舒服服一辈子。”
“我没听说岑组长跟谁走得近,之前宋家也想过撮合来着,人家俩还是高中同学,结果没成。”
“他这个位置太惹眼了,肯定不想未婚妻被盯上,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曝光了。”
“什么,岑崤居然订婚了?只要没结婚,我表妹就有机会,他这么年轻,过段时间就腻歪了。”
“哎哟,你那个留学回来的表妹?喝酒泡吧都玩疯了,一看就不是岑崤喜欢的类型,他肯定爱文静柔弱的,我侄女才好。”
……
但岑崤虽然戴着戒指,却没人见他跟哪个女孩走的近过。
惦记着岑崤的人自然拐外抹角的向岑家和萧家打听,但岑擎似乎非常反感,每次被问到都是“哼”一声,扭头就走。
萧父萧母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岑崤早在一年前就跟人在一起了,但是姑娘长什么样叫什么完全不知道。
消息成迷自然更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很快岑崤有个神秘未婚妻的事就从蓝枢传到了红娑。
黎容中午会在红娑研究院的食堂吃饭,食堂就是各类八卦齐上阵的地方。
红娑人平时工作忙碌枯燥,就靠这个调剂心情。
黎容要了碗鸡丝凉面,找了个亮堂干净的桌子,看了下表,便安静的吃起饭来。
偶尔有相熟的工作人员跟他打招呼,他就弯着眼睛报以一笑。
很快,隔壁桌来了一群刚分到红娑的博士生,一坐下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哎,听说了没,九区岑崤有未婚妻了。”
“听说了!我在九区工作的同学跟我说的,好像岑家那边不满意,正逼着岑崤分手呢,岑擎一提这个事就面色铁青。”
“啊……太难了吧,女方那边没有什么想法吗?”
“怎么可能,我听说女方脾气很大呢,这不逼着岑崤天天戴戒指上班嘛,宣誓主权。”
“希望她能坚持住吧,但是说实话,得不到家里祝福是没有未来的。”
“也不见得,说不定人家闭月羞花把岑崤迷得死死的呢。”
“光闭月羞花有什么用啊,你觉得岑家萧家那种家庭只看脸的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只有脸啊,说不定还是高学历高智商呢!”
‘闭月羞花’的黎容咬着面条,被离谱又不那么离谱的谣言惊的倒吸一口冷气。
“咳咳咳……"
他赶紧拍了拍前胸,举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不等旁边注意到他,就匆匆拿着餐碟溜了。
事实证明,岑崤这个解决恋情麻烦的办法,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