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老头想了想，“多年前，炎勤似乎册封我为祭司，但这个身份，我看不上。”

祭司？

君九幽皱了皱眉，她对皇室了解也不是太多，并不清楚这个祭司是什么职位，但是她没错过这老头口中的名字，炎勤！

这正是那位大炎皇帝的名字！

在大炎敢直呼大炎皇帝名字的人，应该也不多。

看君九幽的反应，老头道：“看吧，你也看不上祭司是吧？可是没办法，炎勤那小子非要这样把我留在宫里，这一留就是一百三十年，可惜，我这一生，大半辈子都留在了这个囚笼之地，最终却是一事无成。”

君九幽听不明白这个老头究竟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老人家，你如果没什么事，晚辈就先告辞了。”

君九幽说着，与百里封尘一同闪身，只不过须臾之间便离开了这座阁楼，离开了藏书阁。

“那老头没有追来？”

在皇宫一处角落，君九幽和百里封尘停下了脚步，君九幽皱了皱眉，有些诧异。

“他似乎……当真只是普通人。”百里封尘道。

“普通人？”君九幽皱了皱眉，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那老头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又的确没有阻拦他们。

想了想，君九幽道：“回去看看。”

老头依旧在阁楼之内，见到君九幽两人回来，老头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会回来，坐下聊聊天吧。”

君九幽和百里封尘依言坐了下来，老头虚眯着眼睛盯着君九幽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随后，老头看向百里封尘，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君九幽与百里封尘对视一眼，不知道那老头这是在干什么，此时，只听老头主动开口道：“两位，你们也不用太惊讶了，我说的话都是真话，我的确只是个普通人，但如果我不主动出现，你们也的确没法看见我，你们在藏书阁待了多久，我就在藏书阁待了多久，不，准确的说，我比你们先来到这里，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

“等我们？你知道我们要来？”君九幽并不怎么相信这老头怎么听怎么神叨的话，但却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老头点了点头，也不绕弯子：“我等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可以毁掉血池。”

君九幽皱了皱眉：“血池？”

老头道：“就是炼制妖芒的地方！”

君九幽看着那老头：“妖芒，是皇室炼制的？”

老头沉吟片刻：“是，也不是。皇室只负责提供最新鲜的血液，至于真正炼制妖芒的，另有其人。”

君九幽想起曾经在心境所见，试探性问道：“尸蛊族？”

老头点了点头：“是。”

君九幽打量着老头：“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老头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想知道的。”

君九幽：“……”

这话换句话说，意思是他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君九幽自然不信，你以为你是神吗还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虽然心中腹诽，然而君九幽并没有多说什么，想了想，她问道：“你为什么想让我们毁掉血池？我们又为什么要帮你？”

闻言，老头深深地看了君九幽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让你们毁掉血池，而是我知道你们会毁掉血池，你们也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你们自己。”

君九幽：“……”

君九幽此生最烦和两种人打交道，一种是故弄玄虚的，一种是故作高深的，很巧，这老头两点都占了。

虽然你年纪大，但是我也想揍你！

君九幽如是想。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却听身旁的百里封尘突然开口道：“你是玄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