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府邸,近日以来,前有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相投,后又有一众军曾经在军中担任校尉之职的人相投,使得成蟜最近的心情很不错。
但本来应该是不错的心情,此时却遭到了破坏,只见这里的主人此时端坐在大厅之中,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雪白的剑刃之上泛着幽幽冷光,一如成蟜现在的心情一般。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这里的女主人。
看着走进来的白凌,成蟜的心中没来由地升腾起一阵怒火。
“夫人看起来如此魂不守舍,可是将魂魄丢在了什么地方不成?”成蟜悠悠地问道。
“你有什么话,尽可直说,又何必拐弯抹角。”白凌看向成蟜,语气平和地说道。
如果是在之前,面对成蟜的冷嘲热讽,白凌早已反击了,但现在吗?白凌只觉得心中分外平和,成蟜已经难以再引起她心情上的波动。
她的战场不应该是这座长安君府邸,而应该是更大的地方,所谓的矛盾与争执,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魂已经丢在了咸阳宫了,又何必回来呢,我在那里住过,我知道,那里能够住下很多人,多出一个你,并不算什么。”成蟜冷笑道。
“是吗?”白凌说着不再理会成蟜,径直向后庭走去。
“你?”白凌的这般态度,让成蟜的怒火不由又旺盛了三分。
从前的白凌,在面对相似的情况时,都是选择争锋相对,虽然成蟜从未赢过,被因此而气的火冒三丈,但好歹还有反击发泄的机会。
可是,现在,白凌主动离去,却让成蟜一下子找不到对手了。
比起一次次败在白凌手中,固然让成蟜感觉到十分难堪,可是,此时被白凌无视,成蟜却更觉得羞辱。
“你站住。”看着白凌的背影,成蟜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霎那间,再无理智,挺剑直刺向白凌。
只是,在成蟜的含怒一击中,白凌连头都没有回,而是身体一侧,让过剑身,并掌如刀,从上而下斩在成蟜的肩头。
成蟜一个吃痛,只觉得手臂都不再属于自己,手中的剑已是难以握住,失去掌控的剑被白凌顺势握在了手中。
“我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何必自取其辱。”白凌将剑架在成蟜的脖颈间,居高临下地说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成蟜仰着头想着面前的白凌愤恨地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凌冷声道,刹那间,一股已经发生了蜕变的杀气朝着成蟜从洪水般袭来。
“你!”此时的成蟜再也放不出哪怕一个字的狠话,真个人仿佛被抽取了骨头一般,缓缓地向地上倒去。
“仅此而已?”白凌说着将剑插在了成蟜的双腿之间,径直离开了。
看着雪白的剑刃中倒映出来的影子,成蟜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恐怖,虽然理智依旧残存,但却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
“仅此而已?”短短的两个字在成蟜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直至成为最深的噩梦。
······
“不止如此啊。”演武场中,嬴政看着正在舞剑的红莲,一时间根本没有叫停的意思,丝毫不顾此时的红莲差不多已经到了自己体力能够支撑的极限。
“大王,红莲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在一旁为嬴政和红莲准备着午饭的胡夫人忍不住抬起头说道。谷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