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有一至交好友,他就要死了,我却无能为力。”高渐离苦笑道。
“若是这样的话,确实令人无奈。”妇人道。
三层的阁楼之中,雪女看着面前的盒子以及那一块素帛和令牌,脸上浮现出一副古怪的笑意。
在那张素帛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令牌原有的主人属于秦王政,但是,雪女曾经却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怎么会是这样?”雪女拿起那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令牌,喃喃自语道。
雪女知道,手中的这个令牌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不是一个令牌,而是一件配饰,一如那些有钱人喜欢的玉佩一般。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方式,却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现在,会是现在这种方式。”雪女用手指摩梭着令牌上的纹饰,感受着指肚上传来的触感,再次肯定了,那就是一个用秦篆凋凿而成的‘秦’字。
在秦国,能够以国为姓者,只有一人,除了他之外,即使是王族的人也不成。
“只是,为什么他会是你呢?秦王政!”雪女此时只觉得思绪混乱不堪,曾经所有的幻想在此时似乎都有着站不住脚了。
我曾经想象过你无数有可能的身份,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过你的身份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能想到你竟然会是那样的身份,秦王?一个救我的秦人,这怎么也可能联系起来来。雪女看着手中的令牌,满腹委屈地想道。
陷入到自己沉思的雪女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妇人再次回到阁楼之中,雪女才从自己的纷乱思绪中恢复过来。
“燕国看来是真的要危险了。”妇人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后道。
“师父,怎么了?”雪女故作好奇地问道。
“燕国可能要行刺客之事了。”妇人道。
“刺客之事?这是什么事情?”雪女不解道。
“小高说他的一个至交好友就要死了,但是,据我所知,他的至交好友只有一个,那就是荆轲,而荆轲这个人,据说在不久前被太子燕丹举荐给燕王,作为使臣赴秦求和,一个求和的使臣为什么快要死了?这件事情处透露着古怪啊。”妇人思索道,在方才高渐离透露出的消息中,她想到了数种可能。
而在那些可能之中,只有一种最匪夷所思的可能最具真实性。
“求和的使臣快死了,刺杀之事?”雪女默念道,两件事情逐渐在她的脑海中重合,直指向其中的真相。
“师父,你是说,燕国要刺杀秦王?”雪女惊骇道,小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了。
“虽然很匪夷所思,但也只有这个可能将这两件事情解释清楚。”妇人不太敢确信道。
“刺杀秦王。”雪女说话间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此时的她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正向她袭来。
“雪儿,你怎么了?”妇人此时也注意到了雪女的变化,看着面无血色的徒儿,妇人连声关切道。
“师父,他就是秦王啊。”雪女颤声道,只觉得所谓的缘分真的是一件让人欢喜又让人恐惧的东西。
“谁是秦王?”妇人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道。
“他啊。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