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扶苏的天赋也足够好,能够承受如此高强度的学业。
因此,当此时扶苏说到齐王建的时候,芈婵是很期待的,她很期待扶苏能够说出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发现齐王建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像传闻之中的那般昏庸,人们都说,世间最难认清的人是自己,而齐王建就是一个能够认清自己的人,这样的人,很难将其归之于昏庸之人。”扶苏回忆着从函谷关回咸阳这一路上与齐王建的接触,说出了心中的迟疑。
“能够认清自己吗?”芈婵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齐王建对自己看的很清,而且,我曾试图分析齐王建眼下这般举动背后的动机,若是相互换一个位置的话,我觉得我做不到像齐王建这般,心甘情愿地放弃齐国,尝试过权力的滋味的人,再让他放弃手中的权力,那对于这个人来说,无异于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但齐王建却像是一个例外。”扶苏陈述道。
“能够当上一国之主的人,岂会真的是庸人,你能看到这一点很不错,扶苏,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小看了任何人。”芈婵欣慰地说道。
“你的出身太好,从生下来的时候,就站在了世人穷其一生都不能达到的高度,但是,站的太高,很容易就看不到脚下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很多时候,却可以拥有巨大的力量,它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摧毁你。”芈婵继续道。
“所以,我应该学习儒家的君子之道,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吗?”扶苏在心中思索着,聆听着来自母亲的教诲。
“要知道,那是连你父王都不能轻易忽视的力量。”芈婵自语着,像是在说与扶苏听的,也像是说说与自己的。
“连父王都不能轻易忽视的力量?”扶苏一时茫然,对于母亲芈婵的话,他的理解显然是有些出入的。
当咸阳宫之中的慈母在训导儿子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狼族大草原之上,却没有这份温馨,有的只是凛冽的风雪。
阴山脚下的狼族圣地。
一个身着单衣仅以披风御寒的女子掀开一座银色的帐篷走了进去,走进帐篷的女子鼻翼轻轻一皱,似乎不太喜欢帐篷内充斥着的炭火味道。
但在这样的地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这座帐篷之中,能够用来自秦国的木炭驱寒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但普通的狼族之人所居住的帐篷之中,这个时候只能点燃的牲畜粪便驱寒,那样的味道,才更加折磨人。
“这些木炭的味道已经很好了,你就将就一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你这般无惧这可以灭杀万物的严寒的。”将自己包裹在白色的狐裘之中的女子对来人说道。
“我这不是也没有说什么?”走进帐篷的女子褪下身上的披风,一身的红衣出现在帐篷之中。
红色,是许多女人所钟爱的颜色,但无论女人有多么钟爱红色,却很好有女人会将如此艳丽的颜色穿在身上。
因为红色实在太过艳丽了,女人若是身穿这样的衣裙,红色会遮挡住她自身的颜色。
在他人眼中,她这个人的存在会被遮掩,而只有那艳红之色,所以,红色在很多时候又被世人视为艳俗之色。
但帐篷之中的这个女人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她比红色更艳丽,她比红色更加妖娆,她能够完美的驾驭红色,红色,在她的身上,夺不去的她的颜色,只能成为她的装饰。
在红色的衣裙之下,她的皮肤更白了,恍若冰雪般晶莹。
她是白雪衣,狼族的女战神,圣殿的守护者,以及嬴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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