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也知道,只是,陛下,你现在似乎对修练的事情是不是过于热衷了?”赵姬犹疑道。
嬴政这些年的一些举动,赵姬作为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自然都是看在眼中的,她自然会有着疑惑,因为嬴政是秦国的皇帝,而不是哪一个宗门的掌门,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嬴政的身上,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嬴政承认道。
“陛下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理由。”赵姬道。
“是,以前的修练只能是增加一个人的武力,但是,在未来,修练的意义会变得更加丰富,而那是我所需要的。”嬴政道。
“如何丰富?”赵姬好奇道,说话间,身体微微前倾,将自己与嬴政的距离拉的更近了。
“现在与母后说这些为时尚早,母后还是好好修练,到时候自己去寻找那个答案。”嬴政道。
“无聊。”赵姬翻了一个白眼道。
“对了,成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陛下把他放出去了。”赵姬随即又问道。
“只是一个成蟜而已,母后又何必在意。”嬴政漫不经心地说道。
“只是因为如此吗?难道不是因为有人相求吗?”赵姬意味莫名地说道,一副我已经知晓了一切的样子。
“是有这样的原因。”嬴政道。
“你?”赵姬愕然地看向嬴政,这承认的未免太过理所当然了吧?
“母后似乎很意外?”嬴政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被窥破了秘密的窘迫感。
“不是,难道陛下就一点也不心虚?”赵姬惊讶中带着不解地说道。
“心虚?母后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需要心虚吗?还是说如今的这个天下,有什么人能够让我心虚?”嬴政从容不迫地说道。
“韩姬。”赵姬又不甘心地说道,她想看到的是嬴政的窘迫,是嬴政的心虚,而不是嬴政现在这般无所谓的样子。
“母后觉得朕应该心虚?”嬴政换了一个自称道。
看着嬴政脸上的平静,赵姬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更是秦国的皇帝,他统治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帝国,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象征,人的道德已经不足以去影响他的行为。
“不用。”意识到这一点的赵姬摇了摇道,心中有着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皇帝与曾经的儿子,终究会渐行渐远的。赵姬在心中无奈的想到。
“母后接下来安心修练,三年之后,必有惊喜。”嬴政说道。
“知道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陛下所说的惊喜是什么。”赵姬压下心中的那一丝丝担忧,随即笑道,一如当年在赵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