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握紧手里的缰绳,看着狗皇帝有些发白的脸色,可能是因为昨日伤口裂开的缘故。
信不信在她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是狗皇帝要娶她为太子妃又如何?
当时的常家势力比徐家势力强,想要娶她为太子妃并不是难事。
太后一直不喜欢她,她若是与沈初微一样的身份,即便狗皇帝坚持也改变不了。
“皇上,这些都不重要了,臣妾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当了这么多年皇后,臣妾也不是白当的。”
皇帝以为解释是他坚持要娶她为太子妃,皇后就会明白,结果皇后还是不明白,继续待他不冷不热的。
“怎么不重要?你对朕爱搭不理的,这还不严重吗?”
皇后看着逐渐失控的狗皇帝,她都还没生气,他到气上了。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
“帝后相敬如宾,不是挺好的吗?”
皇帝不由得提高音量道:“朕要的是帝后琴瑟和鸣,不是相敬如宾如客人一般。”
皇后闻言暗骂一句,狗皇帝不要脸,自己一堆女人,还要求她和他夫妻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在臣妾眼里是夫妻恩爱,感情至深,皇上可是有三宫六院,美人无数,用琴瑟和鸣来形容帝后,没有相敬如宾合适。”
皇帝怔住。
“臣妾来皇家围场还没好好骑过马,皇上先回去歇着,臣妾待会就会回来。”皇后收回视线,再次握紧手里的缰绳,踩着马蹬利落的上了马,一夹马肚,马儿便狂奔出去。
太久没有这样骑马,那感觉陌生又熟悉。
围场里的马儿还保留着野性,跑起来速度极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说不出来的痛快。
皇帝立原地看着皇后策马离去的背影,恍惚回到年少时,其实皇后并没有变,胆子依旧很大,在他面前,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不愿意的事,也不想敷衍。
宫里谁能像她用这种语气与朕说话?
皇帝看着皇后的背影越走越远,他让人牵来一匹马,正要上去时,下属小声提醒:“皇上,您身上有伤,不宜骑马。”
“朕何时需要你来提醒?”皇帝冷声说完,握紧缰绳利落的上马后便追上去。
沈初微远远看着皇帝与皇后,即便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也能猜到她们这是在闹变扭了。
皇后独自骑马,皇帝追……皇上还受着伤~
沈初微正疑惑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你在做什么?”
萧锦言发现小九不在营帐内,出来找了一圈便看见她站在树后。
沈初微心虚的抬起头,看见萧锦言的俊脸,凤眸正盯着她看。
“殿下,父皇和母后是不是闹别扭了?”
萧锦言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沈初微将自己刚才看见的一幕说于萧锦言听。
“臣妾今日看见母后精神不怎么好,还有黑眼圈。”
萧锦言抬起头看向远处,还能看见父皇远去的背影,“她们之间早就有问题了。”
沈初微疑惑的问:“什么问题啊?”
萧锦言瞧着她精致的小脸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低笑:“本宫若有三宫六院,宠别的妃子,你有何感受?”
沈初微闻言皱了皱眉,随即哼了一声:“那臣妾就卷着铺盖走人,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遇见一个头婚的如意小郎君,带着两个娃嫁人。”
萧锦言脸色沉下来,“找个如意小郎君?亏你说的出口。”
“殿下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臣妾休夫再嫁人,有什么不对?不要以为殿下有洁癖,臣妾也是有洁癖的。”沈初微抬着下巴说的理直气也壮。
萧锦言被气笑了,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本宫只是打个比方。”
沈初微道:“臣妾也是打比方,有先后顺序,殿下若乖乖的,臣妾自然也会乖乖的。”
萧锦言:“……”
“本宫只是让你站在母后角度,感受一下母后为和父皇闹别扭,不许跑题。”
沈初微诺诺的“哦。”了一声。
“还想找个如意郎君嫁人?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着这个主意?”萧锦言可是记得她一开始死活不愿意侍寝,肯定是有这个想法。
沈初微表示,“臣妾不敢,不管怎样,那都是出宫后才能想的事情,臣妾不是没出宫吗?”
萧锦言闻言脸都气绿了,果然一开始打着一个主意。
想到徐侧妃,因为黑衣人要离开大夏便魂不守舍的,十有八九与那个黑衣人有什么。
再看沈初微,还好他一开始觉悟高,看准了便下手,若晚了,指不定被谁给拐走了。
沈初微无奈的道:“臣妾原本是出宫的,谁成想半路被殿下截胡了呢?不过没关系,不影响臣妾继续混吃混喝。”
萧锦言:“……”
沈初微又道:“父皇那么多女人,母后心里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的,若父皇与殿下一般洁身自好,父皇母后定能夫妻琴瑟和鸣。”
萧锦言道:“父皇有父皇的顾虑与考量,若父皇与母后说开了,也许感情会缓和一些。”
沈初微哼一声:“父皇再怎么有苦衷,也是让母后伤心了。”
萧锦言不置可否。
沈初微随即又道:“殿下可不要学父皇。”
萧锦言不由得加重语气道:“本宫与父皇不一样。”
沈初微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