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不好意思说三餐是不少,可他也就意思的吃两口便没吃了,因为不合胃口,就等着吃她送的饭了。
他轻咳一声:“我那不是饿,你送饭,我自然赏脸吃完。”
沈初微可是了解萧锦言的,用膳只吃七分饱,吃多了会难受,她是看他瘦了菜会准备夜宵,这段时间不是炖鸡汤就是人参汤,都是大补。
“那你还是少吃些吧,万一撑着了可就不好了。”
“没事。”林贤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饭,饿了一天了,就指望晚上能吃饱,怎么可能少吃?
沈初微感觉太为难萧锦言了,为了不为难他,决定明晚不炒菜。
“虽然夫君这做法让人很是感动,可是太伤胃了。明晚我只炖汤吧,你喝些汤,就不会为难自己吃撑着了。”
林贤闻言吃饭的动作一顿,他等一天就为了这晚上这一顿,光喝汤哪里管饱?
“我不撑。”他也顾不上沈初微唤他夫君,这顿若没了,他估计真的要饿死了。
沈初微道:“怎么可能不撑?夫君可不要匡我。”
林贤别无他法,只好道:“我晚膳没吃。”
沈初微问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怪不得夫君用膳急了一些,原来没用晚膳。”
林贤喝了一些汤,他何止晚膳没吃,早膳午膳也就吃了几口。
沈初微摸了摸雪团的耳朵,视线望向萧锦言的胸口,她有些忧愁的道:“我今天问过欧阳靖远,你的心口上的伤,可能是被下了蛊,那蛊以血肉为食,这才导致伤口一直愈合不了的原因。”
林贤抬起头,“据我所知,你和欧阳靖远才认识不久,你就如此相信他,问他这件事?”
沈初微道:“是认识不久,不过我觉得欧阳靖远人还不错,有问必答,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未提起夫君,他也很细心的解答,还不嫌麻烦的又解释一遍。”
林贤哼了一声:“你不知道人是会伪装,你感觉也是错误的。”
沈初微觉得萧锦言就是在质疑自己的看人的能力,“我眼光一直很好的,我觉得欧阳靖远不是坏人,也许他可以帮你解蛊。”
沈初微的举动在林贤眼里就是傻,才相处这么短,就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等你被骗了,你就知道你眼光有多差。”
沈初微撇撇嘴,“夫君为何总是觉得我眼光差,我眼光若差,怎么看上夫君?目前夫君除了不记得我,其它方面都是很优秀的。”
林贤:“……”
沈初微又道:“谁也保证不了自己一辈子不受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夫君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林贤气的不想说话,低头继续吃饭,他也不知为何如此生气,她被骗与自己何干?
吃完饭,沈初微开始给他换药,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天天做的,习惯后便会行云流水一般快速。
唯独心口上的伤,让她眉头紧皱,不知如何是好。
待换好所有的药后,沈初微便扶着萧锦言上床。
自从上次她抱着萧锦言上床后,便不许她抱,都是她搀扶着上床。
林贤感觉这段日子身子恢复了不少,不仅是因为沈初微的治疗,还有她每晚的膳食,大补汤,有很大关系。
沈初微在床上坐下来,犹豫再三,她还是打算与他商量解蛊的事。
“夫君,我想让欧阳靖远来给你解蛊。”
林贤冷声道:“不许叫我夫君。”
沈初微反驳道:“我刚才叫了好几遍,你也没有说不许叫。”
林贤一时语塞,莫名感觉自己是吃饱不认账的错觉。
沈初微沉思许久,想到一种可能,她忽然凑近萧锦言,有些不满的道:“是不是怕我说要留宿,你才故意这样说的?”
林贤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名誉的是你,可不是我。”
沈初微说的理所当然,“可我现在是男子装扮啊,再说,我们是夫妻,共处一室名正言顺。”
林贤听着有些烦了,他抓住沈初微的手腕,质问道:“你要莪怎么说,你才肯定相信我不是你夫君?”
沈初微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让夫君相信,自己是他妻子而苦恼,可意外发生的时候,再无奈的也没办法。
“你什么都不用说,是不是日后便知道了。再有三日,夫君的眼睛便可以看见了,也许夫君看见我后就想起来了呢?”
林贤听见三日后自己便能看见,一时间有些激动,“你说真的?三日后我就能看见了?”
沈初微点点头,“不出意外是能看见的,我也希望夫君能早日重见光明,吃东西都会方便很多。”
林贤沉浸在喜悦当中,直接忽略她又叫自己夫君,三日后,他便可以看看东西了,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开心的。
三日后
今天,林贤比任何时候都期待夜幕降临,他一直坐在桌前喝茶,婢女送来的午膳他并没有吃,大概就是因为沈初微晚上会送饭过来,让他有了不吃的资本。
下午时,欧阳乐鸢一脸担忧的走进来,看见轮椅上的林贤,即便身坐轮椅,也掩盖不了他那满身贵气。
眉眼如山上雪,神似云中月,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
欧阳乐鸢缓步走过来,在林贤对面坐下来,担忧的道:“我听婢女说你午膳没吃,我有些不放心,你身子病弱,不吃怎么养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