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微以为侍卫带她去给欧阳靖远看病,走到半路发现,不是去欧阳靖远房间的路。
她问领头的侍卫,“这不是去三爷的房间。”
侍卫哼了一声:“当然不是去三爷的房间,这是去禁闭室的路。”
沈初微扫了一眼四周,怪不得越走越偏,原来是去禁闭室。
她停下脚步,“你不是说三爷晕厥了吗?现在耽误之急不是该去救人吗?”
“已经请了大夫去救治,万一你又对三爷下毒手怎么办?走快点,别耽误时间。”侍卫不耐烦的道。
“那大夫医术好吗?之前三爷昏迷,你们请了那么多大夫也没用,我觉得,你们还是让我去看看比较妥当,以免出事。”
沈初微担心欧阳靖远的病情,她这段时间的看诊医治,太了解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稳定,不可能突然晕厥。
除非是有诱因。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赶紧走。”
侍卫准备动手时,被秦骁拦住,他冷冷的扫了面前四名侍卫,“我看谁敢动我家公子?”
秦骁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他一个眼神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侍卫们相视一眼,都是见识过秦骁的厉害,所以没敢动手。
沈初微和秦骁被关在一个封闭式的屋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张床都没有。
秦骁看着沈初微,见她一直盯着门上那扇小窗户看,他抬脚走过去,“主子,你在看什么?”
沈初微道:“我在担心欧阳靖远的身体状况,突然晕厥非同小可,得不到救治,会很严重的。”
秦骁道:“主子,他们请了大夫应该不会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出去。”
沈初微叹了口气,“他们这里的大夫若有用,也就不用贴皇榜重金求医了。”
此时,欧阳靖远的屋子里挤满了人,三名大夫轮流给欧阳靖远治病,却依旧于事无补。
族长在床前心急如焚的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儿子,只见儿子脸色煞白,心疼不已。
“我儿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道:“族长,三爷身体虚弱的厉害,普通药是无法救治的。”
族长质疑道:“这怎么可能?这几日我儿身体逐渐好转,怎么会突然虚弱的厉害?”
大夫沉吟片刻,解释道:“族长,可能是那位沈大夫用了猛药,表面看着身体逐渐好转,其实不然。”
族长怒拍桌子,“好個沈大夫,居然对我儿用猛药?”
欧阳靖宣扫了一眼床上的弟弟,上前一步建议道:“父亲,那个沈大夫来历不明,依孩儿看,就是骗吃骗喝的,像这种骗子,就应该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欧阳靖宇却道:“父亲,我到觉得那个沈大夫不像是骗吃骗喝。”
欧阳靖宣冷哼一声:“大哥,你说沈大夫不是骗吃骗喝,若不是用了猛药,导致身体亏空,为何突然晕厥不醒?”
欧阳靖宇一时间无话反驳,他想了想道:“父亲,这件事还是要仔细调查一二,万一错怪了沈大夫,弟弟的性命堪忧。”
族长听着两个儿子的辩解,一时间也无法确定,“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调查,务必要查清楚。”
欧阳靖宇道:“孩儿明白。”
大夫用了药后,欧阳靖远醒来了一会,又陷入昏睡中。
欧阳乐鸢得知沈大夫被抓,她第一时间带着侍卫来到沈大夫的住处。
她用力推开门,扫了一眼,便看见榻上的雪团,她勾起唇角,“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
欧阳乐鸢说着上前去抱雪团,手刚伸过去,就被雪团挠了一爪子。
“啊!!!”欧阳乐鸢躲避不及,手背上被挠了三道血痕。
雪团挠完后,从榻上跳下来,脚底抹油跑了。
欧阳乐鸢捂着手背看见雪团跑了,气不打一出来,看见一旁没有动作的侍卫,她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它给抓回来。”
“是,公主。”一群侍卫领命,急忙追出去。
欧阳乐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白皙如玉的手背,三道血痕清晰可见。
“本公主看上你是给你脸了,和你主子一样,给脸不要脸。”
雪团发现有人追自己,就知道那个坏女人想抓它不干好事,它本能的往萧锦言那里跑,没一会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四名侍卫在院子里,水榭到处找雪团,就是没有看见雪团的身影。
欧阳乐鸢气急败坏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发现侍卫们两手空空,又没有抓到雪团。
“一群废物,养你们何用?”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它给我找出来?”
欧阳乐鸢从小娇纵跋扈,侍卫们也了解她的脾气,敢怒不敢言,低头继续找雪团。
雪团一路跑进院子,看见萧锦言,它飞快跑过去,跳进他怀里。
林贤正喝着茶,吃着点心垫肚子,期待晚上沈初微给他送吃的。
想到每晚吃的饭菜,是他一天内最期待的事。
突然发现雪团跳进自己怀里,他喝茶的动作,“难道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