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将来要踩碎他的心,踩着他的尸骨往上爬的男人,如今不过是个龇牙咧嘴故作要强的少年,在他手上像只蹦蹦跳跳捆了线的蚂蚱,只看着他痛苦就十分快乐。
南星决定进去玩弄他一番。
他推开门,见他上身赤.裸,密密麻麻的伤有些还没止上血,手脚刺穿筋的铁丝被强行取了下来,他的皮肉翻了出来,锯齿一般的伤口血肉模糊,看着就很疼。
他龇牙咧嘴地哼痛,见南星进来又咬牙忍着不出声,南星挥了挥手说:“你们下去,本座给阿离上药。”
大夫弓着身子将药瓶交给南星,连忙退去。
南星拿着药瓶坐在床边,充满慈爱的给他上药,楚将离别着脸,赌气般不看他。
“佛耳下手也太重了,过后我罚他。”南星安慰他。
楚将离心中冷笑,明明是你罚我,不然佛耳怎么有机会下手?
南星指间沾了药,对着他脸上的伤痕去抹,“昨日不过是说气话,我怎会不认你做徒弟,你是决明宫里根骨最好的孩子,是我衣钵的继承人,只是那心剑山庄的俘虏跑了,你也有责任,不罚你不能服众,来,抬起头,脖子上有伤痕,师父给你抹药。”
楚将离见他说软话,心中的怒气又升腾起来了,这样磨磨唧唧的宠爱让他既恶心又酸楚,他偏偏不听话不抬头,只恨恨的说:“佛耳才是犯了大错,我不要你罚他,我要他死,你杀了他!”
“乖,抬头,师父给你抹药。”南星不搭理他的话。
楚将离突然就气到了极点:“你就是包庇他!别给我抹药,让死了算了,你不是我师父,你干脆去做他师父!”
“啪”地一声,白玉药瓶摔在了地上。
清脆叮当的声响让这间屋子终于安静,楚将离稍微回了些理智,药瓶子被南星摔在了地上,南星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将离。
楚将离咽了咽口水,他知道南星生气了,他也许应该服个软,但是他拉不下这个脸,明明是南星让他成了这样,明明是南星罚的他,他凭什么要服软。
而且他不要南星上药,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忍耐那些大夫已经是极致,更何况本身就是对他有不明不白心思的南星。
“看来你还不知错。”
我没有错,楚将离心说,错的是你!
“既然你不想做我徒弟便不做了。”南星轻轻的拍了拍他,笑道,“往后就做我的狗吧。”
南星喊:“来人!楚将离以下犯上,不知悔改,将他关进囚洞!”
囚洞是关重犯的地方,那地方阴暗潮湿,还有无数腐臭的尸骨,进去了就难以出来。楚将离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他又恨又怒,盯着南星不服输的喊:“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在他眼里南星是宠爱、放纵他的,纵使南星偶尔反复无常的惩罚他,但是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被罚得多重,南星像一个包容他的长辈,无论做错了什么都会包容他,即使他厌恶南星,觉得南星恶心,可那么多次南星还是一次次的对他服软。
这不,罚了他后还温柔的给他上药,只是他不屑要。
他被关进囚洞的时候还在冷笑,看吧,不用一天南星就会来服软,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