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看体态皮肤,南星年纪应该不算大,二十多岁不满三十,他的皮肤白得像雪,那双手比女人的还要漂亮,又生着这样细的腰身,他的声音也很好听,若是叫起来,便是带着面具不看脸,也能把富商老爷迷得神魂颠倒。
堂堂决明宫宫主因作恶多端最终被卖给富商做小宠,如此羞辱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不过按照南星的性子,他那个狠辣的性子肯定要把那什么老爷弄死,指不定老爷活不过一晚上。
他又轻轻嗅了嗅,南星身上真的好香,他心里也摸不准给南星一个什么下场,总之不能让他好过。
他这样胡思乱想着,猝不及防听见一声公鸡打鸣。他以为这一晚很难熬,没想到一眨眼就到了天亮。
不一会儿南星也醒来了,楚将离以为南星醒来了要做什么,他佯装还没醒来,看看南星要玩什么花样。
没想到南星直接一脚将他踹下了床,让他滚,让他晚上再来。
“真把我当他脚下一条狗了!”
楚将离回到自己院里后气愤不已,他被南星反复无常弄得快炸了,决明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拿出刀剑拼命的练,发狠的练,连饭都不吃,就这么一直练到了天黑,天黑了,又该给南星暖床了。
就这样连几日,南星突然派人来他院子把他的东西搬了过去,让他和他一块住。
“我这宫里缺个人,西院空着,每晚都让你过来,如此来来回回不方便,往后你便住西苑,西院场地也大,练武很方便,往后你便跟着我住下。”
楚将离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看见佛耳来了。
佛耳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哪儿,很是恭敬的唤了声“主子”。
“主子,尊主说不让您……”
佛耳口中的‘尊主’就是羽涅,羽涅不让南星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他的身子得干干净净留给月见。
但是羽涅偏偏又送了许多男宠给南星,男宠是不让南星碰的,就这么养着看着,瞧着男人之间怎么相爱、怎么缠绵,怎么要死要活。
从小给南星灌输往后得和男人在一起的观念,南星对这些东西都兴致缺缺,他又被强迫观看男人之间怎样交合,让佛耳观察他的反应,他要是没反应就看到有反应为止,但是他偏偏不能碰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碰。
南星冷笑道:“我怕冷,阿离晚上只是给我暖床,我们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
每天晚上佛耳就蹲在他的屋顶听着,防贼似的怕两人做些什么。
佛耳直挺挺的跪在南星跟前:“晚上招人来可以,让他住在主子的宫里不行。”
南星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一旁的楚将离被这声响亮的巴掌吓了一跳,同时又想着佛耳管得也太宽了,他怎么敢,怎么敢忤逆南星,不要命了吗?他本来是不想住在这儿,可佛耳这样不痛快,他又打定主意住了。
南星打完人又甩了甩手,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盯着佛耳:“我怕冷,要个人暖床,阿离不来,你来?”
佛耳不说话,南星知道他不敢。
“哈哈哈哈!”南星笑了起来,他走到佛耳跟前抬起他的下巴端详他的脸,“这样瞧瞧你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可是你敢吗?”
当年佛耳跟着南星的时候,他监督南星观看男人那档子事,因为南星始终没反应,羽涅便让人在那儿添了些助兴的香,南星终于有了反应,但是不知道怎么办,当时佛耳被香迷惑,差点失控,后来被罚得很惨。
往后再也不见他有过什么逾越的举动,便也成了如今榆木一尊。
南星“哼”了一声,笑道:“你便是敢我也不要你,我喜欢阿离,他生得可比你好多了。”
佛耳垂下眼眸,安静地听着,楚将离满脸通红,低着头死死盯着地板,他不敢相信南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
南星竟然喜欢他!可是喜欢也不能这样说出来,这样轻易的说出来听起来太过于廉价。
他想着想着心里又慢慢冷了下来,南星罚他、虐待他,若是喜欢他,这样的喜欢有什么意义?可不就是倌楼里的嫖客对小倌一时兴起的喜欢么?
这种喜欢他不屑要!
这样想着,他的脸色又黑了。
佛耳拗不过南星,最终楚将离还是住了下来。
南星关上门,摘下面具,摸了摸右边脸。右边脸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虽然灰色只退却了一点点,但是他如今的身体比以往要好得多,也不再有冷得被冻僵的情况。
他又在脸上涂了些药膏,只要楚将离一直在他身边,不出两个月,他的脸应该能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