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莞香说你几日几夜不吃东西,非得等着我的点心!”南星把汤药放在一旁,打开一旁的篮子,“呐,点心给你做了一大篮子,可是你吃不了,现在只能喝些汤水......”
莞香在一旁哭道:“阿南公子,您可不知道我们家主子这些天都是念着你,也不吃饭,只喝些茶水,几次都和护卫起了冲突,死活是想去兰院找你.......”
南星问:“找我做什么?”他恍然道,“对了,你让我打听宫主的事我还没有打听呢!大堂主这些日子都不在后宫,今日我匆匆拿到批文,他便去处理公事去了,少侠别急,明日我向大堂主打听一二。”
月见慌忙握住他的手:“不必、不要去打听!别去问佛耳,我不想知道了、再也不想!”
南星笑道:“你初来乍到,肯定是不安的,你若是要打听什么只管问我便是,我知道的都答你,少侠来时便遇见我,是极为有缘的。”
月见喃喃道:“我也不想问什么,我怕我害了你,你也不要离佛耳太近,他不好。”
南星把碗递给莞香,抬头道:“你别听别人乱说,大堂主真的很好,你瞧,我常常来找你,劳烦他批文,他也是准了的。”
月见苍白地摇头:“你来找我给我带点心我很高兴,我不再问什么了。”
他人是一腔真心待你,你却利用这真心为自己牟利,如此做法真是枉为正道。
月见一连病了两三日,都是南星过来照顾他,以往月见只要是生一些小病,连带那个要命的胸口疼都会发作,这回竟然一次也没发作,只在南星的照顾下,如吃了良药一般迅速好了起来。
他想,阿南真是温和细致,照顾得真好,可他这么好,你却总是疑心居多、满口谎言。
阿南听了莞香的话,以为他真的很喜欢吃点心,便每日带上一大篮子过来。月见总觉得心中有愧,也回送许多金银字画。
南星走后,莞香收拾茶杯瓷盘,她道:“阿南公子每日都带点心来,对公子真是极好。”
月见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如何答谢,只能送些俗物。”
莞香抿唇笑:“阿南公子如此跑得勤快大约是爱慕于您,你多说些好话,他便是高兴的!”
月见听罢立刻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莞香第一次见他变了脸色,连忙吓得跪地:“奴婢知错!奴婢乱说的的错话请公子别在意!”她想起之前月见总是问宫主之事,以为他心系宫主,于是便说,“兰院的公子怎能配得上公子您,他虽是生得美貌,却是俗人,他不过是拿些点心来,竟是将您院里价值连城的财宝都搬空了!公子这样的雅人,除了宫主谁也配不上。”
月见脸色并不好,他说:“阿南是宫主的人,怎能爱慕其他人,这种话别让人听见害了他!”
莞香愣了片刻,说:“宫主不爱来后宫,决明宫的公子们自行往来也不是罪过,平日里空虚寂寞,总得找个伴的,大堂主也是允许,只是不准外人染指。”
月见没有听过这种规矩,后宫的小宠可以相互爱慕?那魔头不忌讳这个真是匪夷所思,但是魔教的规矩向来是匪夷所思的。
莞香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说:“像公子这样神仙似的人,世上少有人能配得上,别人都是该有自知之明的,不该有的心思肯定是羞于启齿好好收敛。”
阿南爱慕他吗?只是像朋友一样时常来过问罢了,像很好的友人,怎么可能是爱慕?
而且,若真是爱慕于他,他也不可能接受,他大仇未报,心中有所抱负,他的未来的计划里没有另一半的影子。
便是真的要成婚,也不可能找决明宫一名小宠,纵使此人良善貌美,也是温柔体贴,却也绝不可能。
倘若有一日决明宫被攻破,他会救出阿南,将他好好安置,只是如此。
月见回想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皱眉问:“我可是给了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莞香迟疑道:“公子确实像有所回应.......兰院的公子恐怕是误会了。”
莞香想:那般要死要活不吃东西,也为了见人一面连命都不要,谁都会误会吧?可谁知道,竟只是假意做戏。
月见点头:“往后我会注意。”
........
谁知道第二日南星没有再来,第三日都是如此,他每日午后习惯在门口等着,突然门一开,他见莞香高高兴兴拿了篮子点心过来。
他连忙过去接,问:“可是阿南来了?”
莞香笑道:“公子不必担心,奴婢已经将人打发走了,公子也不必担心没有点心吃,兰院的公子傻乎乎的还说拿了批文便差使人给您送点心。”
月见霎时间脸色苍白:“你可是说了什么。”
莞香道:“奴婢说公子心系宫主,但也喜欢吃点心,也说公子不太喜欢纠缠,兰院的公子大约是听懂了意思,便识趣说最近有些累,往后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