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人!”
只是,就在比干说完这话,觉得应该能从伯邑考眼中看到感激之色时,却是看到,伯邑考的脸上露出了嘲弄之色,紧跟着,一口浓痰向着比干啐去,冷笑着呵斥连连。
看来,不止是玄凤军,这位新晋西伯侯,也没办法利用了!
比干闪身躲过了这一口浓痰后,脸上露出了浓浓的苦色,只是,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在与帝辛这个暴君的交锋中,败落成了而今这个样子,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怎么,最后错的都成了他?
与此同时,早已聚拢到了此地的三方侯,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也尽皆复杂到了极致。
崇侯虎这等对帝辛忠心耿耿之人,自然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是纯粹看热闹罢了;至于东伯侯姜桓楚和南伯侯鄂崇禹,则是满脸的唏嘘感慨,他们何尝没看出来,这件事情,很有些蹊跷。
可是,就算有蹊跷,那又如何?
他们扪心自问,即便是换做他们是姬昌,今日也是难逃一死。
同样的,他们也开始担心,倘若,他们不按照推恩令去做事的话,那么,等待着他们的,会不会也是死路一条?!
尤其是,帝辛最后让闻仲和孔宣,为他打造一支修炼者大军时,他们心中更是极度不安,一支修炼者大军,那绝对是所向披靡,根本没有办法去进行抵抗的,只能束手就擒。
“东伯侯,推恩令之事,你打算怎么办?”
沉默良久后,鄂崇禹看着姜桓楚,向他询问道,希望这位四方侯之长能够拿个主意。
“老夫已经老了,现在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想着在家中含饴弄孙,儿孙自有儿孙福,便不为他们争取什么了……想来,看在小女的份儿上,大王对我姜氏一脉应该不会苛待什么……南伯侯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管我……”
姜桓楚闻声,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背着手,缓缓离去。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鄂崇禹看着姜桓楚的背影,一阵阵的咬牙切齿,他焉能没看出来,姜桓楚此刻是怕落得姬昌那样的下场,要躲开这些事情,不再理会推恩令的事情,让东方封国就那样四分五裂,最终被帝辛所操纵。
横竖,无论未来的东方封国怎么样,只要姜婵做一天的王后,他便能够做一日的正牌国丈,帝辛的实力越强大,连带着,他这个国丈的威严便越高,损失虽大,但还有弥补的可能。
只是,姜桓楚有一个好女儿,可是,他却没有好女儿,只有一大堆虎视眈眈的儿子,以及兄弟们留下的侄儿们!
推恩令下,这些人,怕不是想把他活活给撕咬着吃了!
“要不,反了?!”
陡然间,鄂崇禹的心中,猛地冒出了一个念头,而且这念头,越来越强烈,紧跟着,他便悄然离去,紧跟着,换上了仆从的衣服,悄悄离开驿馆,快马加鞭,向南方封国赶去。
第二日清晨,鄂崇禹离开朝歌城的消息,便传到了帝辛的耳中。
星夜出逃,已是将鄂崇禹要表达得态度,彰显得一览无遗,毋庸置疑,这家伙,是要反出大商了。
这让帝辛不禁有些慨叹,虽然他知道鄂崇禹是二五仔,可是,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姬昌的身上,对这家伙,倒是有些疏于防范了,如果将他的脑袋也砍了,倒是简单了。
不过,帝辛虽然惋惜,可是却也没有太大的失落。
他本来就非算无遗策,而且,鄂崇禹出逃,恐怕不仅仅是有他自己的能力,恐怕,冥冥中的天道,也帮了这货不少的忙。
这样,倒也正好,让这些心存怨念的人都蹦出来,然后,他一网打尽!
随着鄂崇禹的出逃,朝歌城中的练兵,已是更加如火如荼,闻仲和孔宣拿出了十二分手段,来操练那些玄凤军士卒,虽然说,修炼并非一蹴而就之事,但哪怕是初涉修炼,却也能让这些士卒们,变得强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