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不是怪你。”赵宗珩主动伸手将赵元罹搀扶起身,他无比认真看着赵元罹说道:“朕只是希望皇叔对皇后多一些信赖,朕此番这顿板子,打的也并非是对皇叔的不满。”
赵宗珩显然是对赵元罹险些在凤梧宫对皇后动手而心有芥蒂,若今日这顿板子不打,恐怕以后会弄出更多的事情。
赵宗珩不止一次的表现出了对司宁池的宠爱,而赵元罹都只是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而这一次赵宗珩的这顿板子也算是彻彻底底的让赵元罹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臣明白。”赵元罹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垂首低头应下了。
“她本心不坏,朕不想看到皇叔与皇后再生出事端。”赵宗珩对着赵元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是宽慰也是警告。
“是。”
赵元罹在承明宫内住了三五天,等到伤势几乎没什么大碍才离去的,那朝中观望的某些人自然也是失望了,一顿板子并不能让皇上和圣王的关系出现多大的裂痕啊。
倒是这后宫之中反响巨大,皇上为了皇后娘娘连圣王都责罚了,这份恩宠哪里像是假的?
裕宁宫内,德妃捂着心口连忙拿起了桌上的佛珠在手中搓着,小声呢喃道:“这宫里再不似当年了……”
她现在只求皇后可别记仇,菩萨保佑她已是没了争宠之心,求几分安稳就足够了,荣妃的下场她亲眼所见,虽说荣妃之死与皇后并无关系,可论起因果来真的能说毫无关系?
阿弥陀佛,她招惹不起,还是躲着吧……
司宁池可丝毫不知,如今的她几乎已是制霸后宫了,这会儿还在瞧着素云绣花。
“奴婢可听说了,良妃娘娘从入秋开始就在为皇上缝制衣带和狐裘。”素云颇为认真的抬头看向司宁池道:“皇后娘娘可不能让良妃抢先了!”
“奴婢已经绣好了阵脚,娘娘只要接着往下绣就行。”素云眼巴巴的望着司宁池。
“不要。”司宁池拒绝的无比痛快,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线扭开了头:“绣多了眼瞎。”
“本宫养着制衣局和绣坊做的便是这个活计。”司宁池撑着脑袋撇嘴道:“若还得本宫亲自绣,还要制衣局绣坊何用。”
“那怎能一样?”素云顿时急了:“皇后娘娘亲手做的,意义不同。”
“……什么意义,显得本宫缝制的更丑几分?”
素云:“……”
好像确实是绣坊的秀活更出众……
素云连忙甩头,她怎么被皇后娘娘给带偏了啊!
这哪能一样啊!
素云还想说话,司宁池却是直接起了身,笑眯眯的说道道:“哎呀,本宫许久没赏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