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沐没有接吻的经验,但是这不妨碍他吸冰块,送上门来的白冗就是最好的解暑神器。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少年尖利的牙齿啃噬着白冗的唇,不多时便嫌弃唇瓣的冰度不够,迷迷糊糊的开始转战脸颊,总之是哪里凉快就蹭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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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沐的呼吸声就在耳边,白冗的眼眸忽明忽暗,心魔在体内不断地冲击试图出来,却被被他强行压制住。
他现在后悔了,这么美味的食物不应该和心魔分享,即便他们是同一个人,简沐也只能由他独享。
他将简沐压在身上,一手撑着床,看着脸颊绯红的少年,眼眸晦暗不清,喉咙微微滚动,心魔在体内不停地叫嚣着吃掉他,连骨带肉吞进去,男人的眉间紧跟着突突直跳。
的确是要吃,但不是那种吃法。
尽管没有相关经验,但是白冗却仿佛无师自通一般,瞬间想到了另一种更为美妙,更为神奇的吃法。
他没有吃过,也一向对人类的**不屑一顾,但是这一刻……雄性的本能,让他迫切的想用这种方式占有眼前的少年,让他哭泣,让他求饶,让那张薄情的唇再也不敢说出抛弃的话。
“简沐。”
白冗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惊人的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欢喜和跃跃欲试,像是第一次尝到蛋糕的孩子,“原来……人类的**是这样的。”
简沐轻微的哼了一声,似回应,但紧接着便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突然一脚将身上的冰块踹了下去,只听“嘭”的一声,妖神大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懵逼。
大魔王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酒劲散了,正好睡觉。”
地上的男人再也维持不住那股邪肆张狂的劲头,一张俊美的面孔乌云密布,周遭浓重的黑雾已经实体化,他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挤处刻骨铭心的两个字:“简·沐。”
上一次喊着有多甜蜜,这一次喊得就有多愤怒。
偏偏,床上的那位罪魁祸首从来不会检讨,更不觉心虚,他靠着枕头,一双狐狸眼向下微微斜睨,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最后的风情,说出来的话却是理所当然的无情:“我现在不需要冰块,你可以走了。”
白冗:“……”
妖神大人被这个无情的人类气的怒极反笑,他站起来,又对着简沐俯下身,高大的身形瞬间将少年笼罩在其中,带着一股强势的威压,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你当我是什么。”
“当你是送上门的冰块,在我不需要的时候就只能被丢到冰箱里啊。”
大魔王分毫不惧,冷漠的眼角对待面前的男人,薄唇上下一动,嘲弄一笑,尽显狠毒本色,“不然,你觉得你会是什么。”
男人眼底一沉,幽深的眼眸与他对视,里面滚动着布满杀意的狂风骤雨。
简沐分毫不惧,冷淡回视。
白冗突然捏住少年的下巴狠狠的亲上去,掠夺着里面的津甜,直到吮吸的唇瓣泛起红肿,才松开钳制,干脆利索的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简沐分毫不乱的冷淡面容,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出那人醉酒时勾魂摄魄的媚态,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简直就是**裸的嘲讽。
被愚弄的不甘与一种陌生的涩然在心底萦绕,但此时骄傲如妖神大人显然已经无心分辨,他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唇角扯出一抹张扬的笑容,“好……非常好,简沐,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将这场游戏进行到底。”
男人的身影一闪,消失在空气中,半点痕迹不留。
简沐懒懒的撩了一下眼皮,半点情绪都不曾分给白冗,当真铁石心肠到了极点。
他又是一个带着酒意的哈欠,重新躺下盖好被子,睡着前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句:“这酒劲比我想象的要大,下次不喝了。”
下一秒,已经在睡意和酒劲的双重夹击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
“早跟你说一口吃掉他不就好了,就你会玩,两种方式都没吃到人,还被用完就扔。”
心魔发出阵阵冷笑,看似嘲讽实则满心满的不甘,看来被用完就扔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发生太多次,已经成为心病了。
白冗闭目养神,声音冷淡:“说的好听,我当然就算将身体让给你,你能保证你就下的去口吃吗?你接掌身体后这么久,嘴炮了一次又一次,也没见哪次成功将人吃到嘴里。”
心魔一噎。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死寂到毫无声息,太阳下山,黑夜降临,再次升起,妖神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微动,直到某一个时刻的到来,他和心魔一起睁开眼睛。
心魔:“他应该睡醒了。”
这段时间在那个凉薄的人类身边,每次都是固定的时间起床,白冗显然也被锻炼出来了,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副画面,正是刚刚睁开眼睛的少年。
简沐正疑惑的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片空白,然后嘀咕了一句:“不能是我自己撕了吧,难不成真的醉酒以后糟蹋了谁?”
试图被糟蹋没成功的白冗顿时脸色一黑,很显然,大魔王醉酒短片了,根本不记得这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