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云起身,撩开车帘,弯腰走了出来,站在马车边缘,忍着满腔的杀意,对着齐泽云招了招手:“大夫,来本王马车上吧,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齐泽云眼神一转,如利刀刺向君泽云。
君泽云只觉得齐泽云的气场,强大到自己都有些心神不稳。
苏筠怡虽然坐在马车里,但是也感受到了车外齐泽云强大的气场。
她缓缓地开口:“清芷进来坐下吧,泽云大夫不是那么不知礼数之人。”
苏筠怡三言两语就给齐泽云筑了一个高台,齐泽云若是还是闯进去了,那不就是苏筠怡口里的不懂礼节之人吗?
齐泽云眉眼一挑,果然苏筠怡是自己看上的人。
既然苏筠怡都如此说了,齐泽云只能跳下马车,往前面君泽云的马车走了过去。
君泽云退了进去,只觉得浑身都似从水里浸湿了出来。
在比较气势上,君泽云就觉得,自己输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这个和自己有同样名讳的人,是不可能再继续存在这世上了!
从皇宫到城北,还有一段距离,君泽云在车上,一直尝试着想和齐泽云搭话,想探出些东西来,但是齐泽云就是双手环胸,双目紧闭,油盐不进的模样。
君泽云索性不说,也闭着眼休息。
等到君泽云闭眼的时候,齐泽云猛地睁开了双眼。
阴鹜的眸子里,透着杀意,他毫不遮掩地盯着君泽云,真想直接扭了他的脖子。
在齐泽云眼里,天佑国的嫡皇子,也不过就是手中的蝼蚁,想到自己顶着同样的名字,活了这么久,但是从他记事开始,他就不喜这个名号!
若不是父皇有所打算,齐泽云早就提出改一个名字了!
也许是起来得太早,就算齐泽云的目光如此狠厉露骨,君泽云在马车的摇晃下,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泽云,齐泽云……”齐泽云在脑海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名字,眼神闪闪烁烁。
在另外一辆马车上,清芷有些好奇:“小姐,你刚才让我一定要在嫡皇子面前,直呼齐泽云的名讳,是为何?”
清芷刚才拦着齐泽云唤“泽云”大夫,是先前避开齐泽云的时候,苏筠怡授意的。
若不是苏筠怡的意思,清芷才不会如此好脾气地唤他“泽云大夫”。
苏筠怡眯着眼睛,淡淡道:“仔细想想,嫡皇子的名号是什么。”
清芷一想,猛地瞪大眼睛,一拍脑门:“这……这……”
苏筠怡努嘴,睁眼似无辜地看了清芷一眼,视线里全写满了:这下你知道为何了吧?
清芷转念一想,又有些紧张了:“那这次苏建成让齐泽云跟着咱们,不会是故意的吧?!”
苏筠怡耸了耸肩,满不在乎:“故不故意我不知道,但是君泽云对他有了杀心,我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君泽云准备怎么对齐泽云动手,若是在施粥的时候,那希望不要殃及到她和清芷。
若是能借君泽云的手,杀了齐泽云,那也是个不错的事情,苏筠怡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