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老三着急,“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苏小姐可是皇帝钦点的二皇子正妃,你做这些,可想过泰康药馆?”
老三不知道师傅到底为何要这么做,所以才会在一旁干着急。
他知道泰康药馆是师傅一辈子的心血,若是如此说,定会让师傅警觉。
果然,老三的话音刚落,刘忠海就赶紧接过话:“我可没做什么坏事!”
说完,他又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被老三知道了,然后自言自语道:“不是坏事,不是坏事的……只是、只是我想知道……”
“知道什么?”老三急切反问。
刘忠海放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对着老三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边去,一边去,反正你师傅我没有干坏事!”
老三最是观察入微的人了,知道师傅不是那种能藏得住话的性子,可是今日无论他怎么说,就是套不出师傅的话来,看样子这件事必定是对师傅很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他假装无奈生气道:“师傅,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说完,老三气鼓鼓地转个身,就往来时的路跑了过去。
刘忠海虽然背对着老三离开的方向,可是他的耳朵灵着呢,一直偷偷摸摸地听着老三离开的动静。
直到再也听不到老三的声音,他才缓缓地转过头,踮着脚尖往那边望了望,确定老三是真的走了,他才赶紧蹲了下去。
然后他放下药箱,急急忙忙从怀里摸出先前那块沾染着苏筠怡鲜血的绢布。
因为刘忠海蜷作一团蹲在地上,所以清芷不得不往前动了动,找了一个能够看清楚刘忠海手下动作的高枝。
而另外两拨人,也跟着往前移动了。
在刘忠海从药箱里小心地摸出瓶瓶罐罐的时候,站在高枝上的清芷清楚地看到,本来已经跑走的老三,又折返了回来,躲在离刘忠海不远的一棵参天大树后面,探出脑袋,小心地观察着刘忠海的动作。
刘忠海哪里注意得到,自己以为万无一失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已经早就被众人围观了。
清芷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瞧见他将绢布上的血,用木签子刮了一些下来,然后放在一个透明杯子里,然后又倒了一些药剂在里面。
然后刘忠海小心地左顾右盼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他才又从药箱最下面的暗格里,摸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小纸片。
清芷从未见过这种长条形的纸条,只见刘忠海如护着珍宝那般,将纸片放在地上。
然后他又拿着木条,点了点杯子里的血水,滴在了纸片上面。
清芷不知道刘忠海在干什么,却清楚地注意到了,刘忠海做这一切的时候,谨慎又紧张,似乎在求证着什么。
同样的,其他两拨躲在暗处的人马,也不知道刘忠海在做什么。
在场上,知道刘忠海这一切是在做什么的,怕是只有老三一人了。
从小就跟着刘忠海学医,老三自然知道,师傅做这一切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