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收回来指头,站了起来,对君泽忆道:“只是晕过去了。”
“快将你的主人送回房间休息!”君泽忆对着一直深埋着头,毫无存在感的怜容道,“等会我派大夫过去瞧瞧。”
怜容得令,动作麻溜地就架起了庞灵溪,往别院里稍微僻静一点的小院走了过去。
齐泽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处理完庞灵溪,他才似有些生气道:“丫头,你刚才说的不能随意脱了这衣服,可是真的?这可得捂死我了~”
苏筠怡瞧着齐泽云似生气又似故意为之的模样,心里对他愈发有些抵触了。
他视生命于不顾,可以轻而易举就将庞灵溪弄得半死不活,而他没有觉得半分不妥,也许在他的眼里,只要是自己厌恶的,就可以直接杀了。
这种对生命极不尊重的态度,让苏筠怡很是不喜。
在面上,苏筠怡也并没有掩盖自己对齐泽云的抵触。
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齐泽云的距离,然后才道:“我只是建议,你们若是不怕死,脱穿随你。”
说完,苏筠怡望着已经停下来的君泽忆,有些抱歉道:“二皇子,是筠怡这次带来的人惹的事,筠怡定会妥善处理。”
她会亲自去瞧瞧庞灵溪,若是真的伤及了肺腑,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将庞灵溪治好。
毕竟在外人眼里,齐泽云就是自己带来的大夫,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传了出去,到时候说她是和太尉府作对,那她可就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苏筠怡如此卑躬屈膝的话,让齐泽云愈发有些不满了。
“丫头,我只是轻轻给了她一拳,伤及不了她性命!”齐泽云有些不满苏筠怡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淡,对君泽忆却是恭恭敬敬,所以吃味地瘪了瘪嘴。
苏筠怡才不想搭理他,对于他而言也许只是轻轻的一拳,但是一个从未习过武术的女子来说,齐泽云那轻描淡写的一拳,怕是也需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君泽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齐泽云,心中默默审视着,自己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才算妥当。
现在别苑里,看到刚才庞灵溪受伤的事情的人,全是些心腹,若是不处理齐泽云,想这些人也不敢有质疑。
但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伤了自己带来人的性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白白算了。
君泽忆目光一沉,唇齿徐启:“这位大夫,今日之事,虽苏小姐为你担下了罪责,但是若不罚你,本王无法于他人交代。”
君泽忆并未打听过齐泽云的名讳,所以他暂时还不知道齐泽云的名字,只能唤他一声“大夫”。
齐泽云闻言,慢慢地扭过头,盯着君泽忆。
虽然整个脸都被罩了起来,但是君泽忆还是通过齐泽云只露在外面的眼睛里,瞧出了讽刺冷笑。
他的眼神赤裸裸地充满了威胁,完全不在意君泽忆的身份。
“二皇子,你想要在下如何做?”齐泽云冷冷道,“凭你,还要不了我的命。”
“泽云大夫!”苏筠怡适时打断了齐泽云的话,“你可要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有些话该不该说,你可要好好斟酌斟酌。”
这个时候,君泽忆才知道,这位大夫,居然和嫡皇子有同样的名讳。
他的眼神愈发有些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