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华知道苏筠怡心中的疑惑,只是现在齐泽云在,江昊和小树儿也在,有些事不方便说。
他对着苏筠怡眨了眨眼,示意她别担心,等私下再说。
苏筠怡见状,了然,便没有再追问江昊了。
和江昊小树儿两人道别之后,霁华又带着苏筠怡去其他帐篷转了转,见了见那些重病未起的患者。
这些人,形如枯槁,躺在床上,双眼透着浓重的死气。
苏筠怡走了一圈,都未瞧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挫败得很。
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因为中了毒,才会上吐下泻,有霍乱的症状,可是以她对毒的把控,却完全瞧不出这些人,是如何中毒,中了什么毒,真叫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系统所说的达到了制毒解毒的最高级别。
“老头子,你可要再坚持一下……”苏筠怡的身后,一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响起,“你看看我都好了,你肯定也会没事的。”
苏筠怡转身,瞧着身后的床上,一个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老头,双目无神地盯着坐在床边的老孺,一言不发,眼珠都未曾转一下。
老孺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鼓励的话,一边说,一边哭。而老头一直安静地听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老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躺在床上的老头,才缓缓地动了动手指。
只瞧见他的速度极慢,干枯得如同一节枯枝的手,缓缓地移动着,从自己胸前的口袋,慢吞吞地摸出一个黄色的福包,然后又慢悠悠地递到老孺的面前。
老孺瞧着老头的动作,越发哭得厉害了。
“我、我不要!”老孺抽噎着别开头,不想伸手去接这小小的福包。
老头干裂的嘴蠕了蠕,他确实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拿着福包的手,只能小幅度地上下晃了晃,似在催促着老孺赶紧收好。
老孺见状,哭得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苏筠怡不忍,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她在上辈子见了不少,可是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她已经有些不适应了。
她赶紧走到两人的面前,刚想开口劝老孺将福包收着,不然将死之心一定会心生遗憾,突然余光瞧着老头紧拽在手里的福包,有些迷惑。
她怎么觉得,这福包似曾相识。
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朝着帐篷里,先前她观察的那个重症病人床边跑去。
她朝着病人的腰间望去,果然,在病人的腰上,别着一个福包。
这个福包,和老头拿在手里准备给老孺的一模一样。
苏筠怡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她对霁华道:“带我去看看其他重病还未清醒的病人。”
霁华也注意到苏筠怡注意到的那个黄色福包,点了点头,带着苏筠怡离开了帐篷,去另外几个帐篷了。
齐泽云跟了一路,只觉得有些乏了,又瞧着霁华和苏筠怡之间的默契,越看越不是滋味,待到霁华又带着苏筠怡去瞧其他病人的时候,他索性一运功,往别院回去了。
霁华带着苏筠怡又查看了好几个重病似将死之人,都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了这种黄色福包。
“难道是这福包有毒?”苏筠怡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