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晴晴的话,让吕业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这中毒不会传染是真,可是为何县令府的人会突然大面积中毒,这件事他是得赶紧处理了,若是不找出源头,忠县的人中了毒,那他先前做的一切,不都功亏一篑了吗?
所以,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似在深思吕晴晴的提议。
又过了小片刻,吕业熬过了一阵腹痛之后,才又开口:“那你去吧,忠县所有的百姓,就全靠你了。”
吕晴晴根本没有想过,父亲会同意自己的建议,她惊喜地赶紧对着吕业拜了拜,坚定地说道:“父亲放心,女儿定不负所望。”
吕晴晴当夜就出发了,而在吕晴晴离开之后,吕业忍着又密集起来的疼痛,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他得赶紧服下解药,至于找到县令府这么多人中毒的原因这个事情,就等他自己好了再说。
想到这些,吕业赶紧摸了摸怀里,却惊觉,自己的衣服在先前洗澡的时候,就被下人全部脱了。
而他宝贝地放在荷包里的瓷瓶,已经不知去向了!
吕业大惊,脸色骤变。
他神经一紧张,肚子的疼痛就更加剧烈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肚子,然后冲出了房间,往恭房方向跑了过去。
至于在大长老的房间,苏筠怡玩弄着手里的瓷瓶,心情似乎十分美丽。
若是自己看,就会发现,苏筠怡手里的瓷瓶,亦然就是先前她给吕业的那一个。
霁华瞧着苏筠怡这恶趣味的模样,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欣赏。
他真觉得,吕业这种人,直接杀了就好,却没想到,苏筠怡并不想让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了,像猫抓老鼠那般,在之前还要捉弄他一番。
苏筠怡并不知晓霁华心中所想,只是她觉得,吕业就这么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而且吕业和齐国、异域的勾当她还没有查清楚,他可不能让吕业就这么死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大长老”胥五,就跟一个巨型电灯泡一样,默默地看着苏筠怡在笑,而主人宠溺地盯着苏筠怡,这两人之间倒是十分和谐,而自己在这里干站着,真是如坐针毡。
他按照苏筠怡的意思,在吕业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将瓷瓶又给偷了回来。
在他拿到瓷瓶的时候,才知道,这瓷瓶里哪里有什么解药,明明就是个空瓷瓶。也只有吕业那个糊涂虫,才会以为真的有解药吧。
在他去偷瓷瓶的时候,倒是遇到了一件让他觉得有些新鲜的事情。
那就是吕业那女儿,虽然瞧着身材和吕业如出一辙,但是比起吕业那个黑心的人,吕晴晴为人倒是善良许多。
想到先前他听到吕晴晴主动请求去伏龙镇寻二皇子,胥五就觉得,这吕晴晴怕是县令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好人了。
若是苏小姐后面要收拾县令府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分量,能求苏筠怡放过吕晴晴。
胥五不想当灯泡,只能思绪乱飘,胡乱地想着。
吕业那边,他从恭房出来之后,就直接捂着肚子,又偷偷摸摸往大长老的别院走了过来。
现在解药丢了,他得再去求求大长老,为自己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