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玫和白净两人,也匆匆地往台阶上跑。
吕业推门进去的是,就撞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尖叫:“有鬼,有鬼啊!!!”
这男子吕业倒是认识,是给白氏唱曲的那个男旦。
前些日子,白氏说整日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别院里无聊,想要出去听戏,吕业害怕她外出暴露了自己养外室的身份,就将现场唱戏的那个戏班子给请到了院子里,专门为白氏一个人唱戏。
这个男旦是戏班子的台柱子,叫桦角。
现在桦角居然跑到了白氏房间里,还如此衣不附体的,吕业不得不多想。
他伸出手,一把扣紧桦角的脖子,鼓着一双小眼睛,怒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吕业进来的时候,就有丫鬟进来提醒白氏了,所以白氏才会如此清凉面带春色地在院子里坐着。
至于桦角,本来就在房间里伺候白氏,和白氏两人行苟且之事。
害怕被吕业撞见,白氏专门让他躲在房间里不要出来,还通知下人去让白玫和白净过来,就为了先牵绊住吕业。
不然以吕业那火急火燎的性子,进了自己的院子,怕是直接就要将自己扑倒了。
等到女儿和儿子过来,他们去正厅吃个饭,闲聊几句,桦角就可以趁机离开,这事就可以万无一失地翻篇了。
白氏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是怎么会想到,这个桦角,怎么在此刻发了疯。
什么鬼不鬼的,怎么会有鬼!
白氏脸色惨白,瞧着吕业粗壮的手,紧搂着桦角的脖子,眼看桦角一张脸都涨得通红了,俨然就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爹,”白玫突然走到吕业的旁边,拉着吕业的胳膊,有些内疚地说道,“爹,桦角是我让他过来的,娘这些日子你不在,整日郁郁寡欢的,所以我让他来给娘唱唱曲儿。”
“唱曲儿?”吕业扣着桦角的手稍微松了些,但是并未彻底放开他,“唱曲穿成这样?!”
白玫的手躲在吕业的身后,对白氏打着手势。
白氏见状,赶紧走了过去:“老爷,您误会了,桦角过来唱戏,结果奴家房间的香薰是帮助睡眠的,可能他就有些嗜睡,奴家瞧着他也不在状态,况且奴家又惦记着老爷,根本听不进去,就让他在房间里小睡一下,所以奴家都在院子里乘凉,结果没有想到,老天爷可能是眷顾奴家,奴家日思夜想,老爷今日总算是来了……”
白氏声音柔柔的,眼神缠绵又真切,吕业一听,当即松开了桦角的脖子。
桦角跌落在地,脖子上红了一片,清楚地透出几个指头印子。
“还不穿好衣服,赶紧滚回去,”白玫抬起脚,对着桦角的胸口重重地踢了一脚,“别以为是会几句戏,又仗着我娘心善,就忘了下人的身份!”
桦角回过神来,脑子还是懵的状态,赶紧扯上衣服,急匆匆地往外跑。
吕业瞧着桦角离开的模样,眼底的狠毒一闪而过。
他并不觉得白氏会欺骗自己,只是他也受不了,居然有其他男人在自己女人的房间睡过。
所以,白氏伸过来想要拉着他的手,他这次并未迎上去,反而对门口那些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道:“让人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