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福姐儿盯着书的目光的，他只在福姐儿很小的时候教过她识字，后来就没有了。

看着这里的书，手上拿的书，他很惭愧，很愧疚。

“爹，我认识字。”

李福儿看出爹脸上的愧疚，记起很小时爹教过她认字，之后她身子不好，奶天天打骂让干活就没再学，她不想爹愧疚：“学医的时候，师父也一并教了我。”

“福姐儿。”

李二却更惭愧了，他张了张嘴。

要不是福姐儿的师傅，他不知福姐儿会如何。

“你师父那里，爹很感谢他，你一定要问一下他，有没有空，爹要好好谢谢。”

李二再次真心的说。

“爹，我知道，我和师父说过，师父说空了就见爹，爹你要找的书找到了？”

李福儿点头，不想再提师父的事，往爹手中的书看了眼。

李二拿出手上的书：“就这几本就可以了，福姐儿。”也不用买新的，买用过的旧的就行，书铺里都有。

他以前常在书铺买书，知道一些读书缺银子使，走投无路，不想读已收了，便把家里书卖了。

书铺偶尔还会有一些坏了的书。

只要眼光准，就能淘到好的。

今天他运气很好，一来就看到，便找了赶快来，这几本旧书是他专门挑出来，是好书，也适合他现在读，别的太贵的不必要买。

其实，就这他也有些舍不得买。

他决定回家先看这几本，再说。

“爹，就这几本就够了？不用再挑几本？”

李福儿看出爹的意思，还是往一边的书上看道。

“一些书爹以前看过，一些没必要，买书买旧书就可以，看完再买就是，新的除非是非常有用的再说。”

李二说。

“爹以前常到书铺。”

李福儿想到爹以前，点头，没有说什么，走向掌柜。

李二跟着。

忽然想到福姐儿识字会医术：“福姐儿识字，要不要买几本，还有医书。”他往一边看。

“不会有的。”

李福儿也看过，没有医书，她和爹说了。

医书不会有人轻易拿出来卖。

有也很少。

这里只有一般的草药书。

对李福儿没用，之前看过：“有机会再买吧。”

李二还想说草药说也行，可看福姐儿样子，他只好点头，他们一起去结帐。

“就这几本吗？”掌柜看了几眼问，四本都是科考用得到的书，不过都是旧书，倒也不值多少银子，只是眼前的人看着不像是读书人。

他又看了父女俩几眼。

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只有小姑娘长得好点。

看完想了想，管它的呢，只要出得起银子。

“就这几本。”

李二说了。

李福儿没说话，只是就在掌柜要算价格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还有笔墨纸砚，爹你还没有挑。”要读书也要写字，她看向爹。

爹原先用的可能给了大哥。

李二以前用的确实给了复哥儿，他此时本不想挑的。

想先用清水练一练，到时候再买。

不想花太多银子。

“掌柜。”

李福儿问起掌柜，她觉得既然要买，就一起买，也不用再跑一趟，到时候她也可以用。

问完，她再次转向爹。

李二：“先用清水也行。”

李福儿叫了声。

李二不说了。

掌柜见此也说了他铺子有哪些品质的笔墨纸砚：“有上好的，中等，一般的，差点的，小姑娘看你挑哪种。”

他看一边小姑娘。

发现一切似乎是小姑娘做主。

“爹你用过，了解，你来挑，挑适合的就行，我偶尔也可以用。”李福儿没说，直接让爹挑。

李二看出福姐儿是真要买。

加上福姐儿刚才的话。

福姐儿也要用的话，他朝着掌柜，想了想，以以前的价格算了算，要了比以往用的纸差一点的纸。

笔墨也一样。

当然他也要了一些好一点的纸和笔，打算给福姐儿用。

他就用差的就行了。

就这些多半就要半钱或一两银子。

加上书，比书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