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站在韩惜面前,高高大大的身形,似要将她笼在自己怀里。
他继续说道:“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更不会死,就算将来老了,我也要比你多活几天,你懂吗?”
韩惜低着头,看着地上纪尧的影子。
两团人影渐渐贴在一起,纪尧张开双臂,从后面轻轻抱着韩惜。
他微微弯腰,下巴在她肩头蹭了蹭,双唇贴着她的耳畔。
韩惜动了动,从纪尧怀里挣脱开来,转身,低声说道:“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纪尧低头瞧着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有点紧张,睫毛在微微颤抖,他抬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我觉得一个人一点也不好。”
他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摁,声音低沉:“你别让我一个人。”
他的怀抱疑温暖宽大,他摁得紧,她脸贴在他胸前,险些被闷地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他:“我喘不过气。”
他松开她,低头瞧了瞧,她的脸有点红,大概真是被他给闷的。
他低头,在她唇上吮了一口:“人工呼吸,免费的。”
他的唇带着些许凉意,气息却灼人。像过了一层电流,从双唇,沿着每一根毛细血管,最后在心脏汇集。
心跳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频率了。
韩惜有点恼,她恨自己的不争气。
只他轻轻的一个吻,她就已经沦陷了大半。
她使劲咬着双唇,逼自己狠心。
纪尧抬手,指腹在她唇上摁了一下,低声:“你这里,只能我咬,连你自己也不行。”
韩惜抬了抬下巴:“这是我的嘴,不关你事。”
纪尧居高临下地瞧着眼前的女人,目光放在她的樱唇上,又轻轻扫过她雪白的脖颈,高耸的胸前,纤细的腰间,修长的双腿。
他目光直白且肆无忌惮,极具侵略性。
她被他盯得满脸通红,险些连呼吸都不稳了,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她的衣服,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在她心口划过,最后捏着她的下巴,他目光灼热,像有两团火在瞳孔里燃烧:“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怎么能叫不关我的事,嗯?”
他声音带着磁性,尾音微微上扬,语调不疾不徐,温柔又霸道。
宛如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好像下一秒就能把身上的羊皮扯开,露出尖利的爪子,一口把人吃掉,渣都不剩。
纪尧说完,松开韩惜,错开她,抬起一双大长腿,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韩惜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的背影走远。
她重新推开包间的门,周莉喊了声:“韩法医快来,要切蛋糕啦。”
韩惜走过来,看见纪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她刚才坐过的地方。
杨春勉走到纪尧那边,坐下来,抱着他的肩膀:“怎么了,扮什么忧郁呢,你忧郁王子啊。”
纪尧把他的手扒开,端起桌上一杯牛奶喝了一口:“你才忧郁王子。”
韩惜偷偷竖起耳朵。
她很少见他一个人待在一个角落里,他总是人群的焦点,总是站在中间。
她不禁有点自责,她是不是对他有点残忍了?
明明他并没做错什么。
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纪尧将玻璃杯放回小桌子,躺在沙发靠垫上。
韩惜听见他说道:“女人不听话,多半是欠的,欠收拾。”
杨春勉贴着纪尧的耳朵,挑了下眉,贱兮兮地说道:“您打算怎么收拾?”
纪尧看了他一眼,颇为高尚地说道:“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他说完站起来,往韩惜的方向看了一眼,舔了下唇:“当然是狠狠地□□她,羞辱她。”
杨春勉:“.……”
韩惜:“……”
纪尧拿起切好的一块蛋糕,手指挑起上面一层的白色奶油,走到韩惜面前,指尖扫过她的唇角,给她画了一对白色的胡子。
又在她额前点了一下,弄地她一脸的奶油味。
韩惜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纪尧:“你在干什么。”
纪尧瞧着她:“我在收拾你。”
杨春勉从沙发上站起来,乐了好一会:“算了吧,纪队,我看你这一辈子怕是都翻不了身了,妻奴。”
韩惜夺走纪尧手上的蛋糕,弄了点奶油,往他脸上使劲涂。
纪尧也不反抗,就乖乖站着,等她消气。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唇角:“这里,麻烦画个胡子,要像圣诞老人那样的。”
韩惜抹了点奶油,往他唇边画过去。
她指尖突然感受到一阵温热,带着绵软湿滑的触感。
她急忙抽回手:“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