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提起了萧逸才,刻意提起了自己对常青峰的萧师兄是多么的崇拜...
常青峰真人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因为他忽然理解王千胜所说的恩怨是什么了,也忽然理解王千胜为什么要对付陈玉玺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他的宝贝徒弟萧逸才啊!
萧逸才喜欢圣女峰上的林婉儿,这在天山宗里绝不算什么秘密,就连他也很看好这门亲事。
可偏偏半路上杀出一个陈玉玺,趁着萧逸才闭关的功夫,挖了他们常青峰的墙角。这件事情莫说是常青峰的弟子很不爽,即便是身为真人的他,也极度的不爽啊!
而年轻人又血气方刚,做事容易冲动。这样看来,王千胜试图用计谋害陈玉玺,也就不难理解了。甚至在常青峰真人看来,王千胜有些值得同情...
“哼,下毒就下毒,居然还这么蠢的留下证据,老夫即便想帮你,又如何能帮?”他心里默默这样想着,觉得王家的这个小少爷,实在蠢的烂泥扶不上墙。
岂料就在这时,王千胜话锋一转说道:“弟子实在有些气不过,实在是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可我在信封里放的毒药,明明是只有轻微毒性的软玉膏,只是想着让陈玉玺输掉比赛出丑而已!实在想不通为何信封里会有化功散这种恶毒的毒药啊!”
信封里装着的究竟是软玉膏还是化功散,无疑是两个概念。
若只是暂时让人无力的软玉膏,王千胜的做法充其量就是个恶作剧...顶天能算他一个扰乱比赛秩序的罪名,算不上太过严重。
可若毒药能让天才永久性的变成一个废物,那就是在蓄意残害同门了,两者的罪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哦?”常青峰真人的眉尖挑了起来:“这么说,有没想残害同门。而是有人偷偷换了信封里的药来陷害你?”
拓跋芸玉听了,不满说道:“莫非你们怀疑本公主掉包了信封里的毒药?”
“不,在下没有怀疑公主殿下的意思。”王千胜自然不会傻到甩锅给公主,眼珠子一转连道:“但说不定是我那家仆在送信的过程中,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偷换了毒药。也可能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信件中的毒药被人偷偷掉了包。总之...在事情没有真正水落石出之前,还请真人们明鉴!”
诸位真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毕竟,王千胜的说法虽然牵强,却也不能排除那种可能发生。
毕竟,那封信不是王千胜亲自送过去的,而是由王千胜的手下的小厮送过去的,万一真的是那小厮心术不正,偷换了信封里的药呢?
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会贸然‘冤枉’王家的贵子呢?
何况,王千胜已经加入常青峰,此事理应由常青峰真人决断,他们也不好插手。
“咳咳!”常青峰真人干咳了一声,故作严肃的说道:“即便真的有人掉包了信封里的毒药,但那封信终究是你自己的亲笔信,可见你确有害人之心...但,看在你年轻无知以及下毒未遂,没有造成恶劣影响的份上,为师决定罚你从明日起,在思过崖悔过三个月,你可有异议?”
听到思过崖三个字,王千胜顿时满脸的苦涩。
因为他早听说,那所谓的思过崖,是专门关押犯错弟子的地方。说的好听点是思过崖,说的难听点...其实就是坐牢。
在思过崖待三个月,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与被逐出师门相比,这种处罚已经算轻的了。
于是他点头说道:“弟子知罪,愿意认真忏悔赎罪。”
事情发展到此处,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王千胜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下毒谋害陈玉玺,结果陈玉玺毛事都没有,他自己却要被罚去蹲大牢三个月,自然十分的不爽。
所以,在他宣称自己愿意忏悔认罚之时,他那怨毒如毒蛇般的目光便再次落在陈玉玺的身上。与先前相比,此时他更恨陈玉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