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到手了,当年的秘密也挖掘出来了。
这一次的目的基本达到,再待下去除了打草惊蛇,也不可能立马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苏小小与卫廷决定即刻下山。
为打消几位大主事的疑虑,苏小小找他们借了那些护卫,让他们把金子搬下山去。
三人应下了。
赶紧送走这尊小瘟神,他们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程莲与谢云鹤刚上山,没想到就要下山,他俩是走不动了,只能先在小竹苑歇息一晚。
扶苏留在矿脉,继续暗中打听,尉迟修会定期来与他联络。
一行人下了山,在山庄歇息了一晚。
翌日,全叔与程桑带着“金子”回程家。
苏小小与卫廷将卫胥送回长留巷,顺便与鬼怖、卫青、卫六郎说了在矿山的发现。
“一个长得与南疆王一模一样的男人?”卫六郎惊讶极了。
鬼怖与卫青也很是错愕。
他们料到矿山里藏着秘密,却也没指望是如此大的秘密。
“会不会只是长得像?”卫六郎问。
鬼怖道:“如果只是长得像,就没必要囚禁起来了。”
苏小小赞同:“没错,而且那人身上的风骨与气度,不像是普通百姓。”
“二哥怎么看?”卫廷问卫青。
卫青沉吟片刻,说道:“在南疆皇室一直流传着双生不详之说,一为阳,二为阴,阴则冲撞龙阳之气,皇室中若诞下双子,不论男女,要么只能留一个,要么一个都不留。”
“要是龙凤胎呢?”卫六郎问。
鬼怖无语地瞪了臭弟弟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确定要抬杠?
“咳。”卫六郎屈服在了长兄的血脉压制之下,“二哥你接着说。”
卫青道:“龙凤胎也只能留一个。”
卫六郎冲鬼怖吐了吐舌头。
鬼怖手痒了。
苏小小脑补道:“会不会是当年的南疆王后一胎双生,她留了一个,又舍不得处死另一个,于是悄悄地送出去在民间抚养?”
卫青点头:“我觉得有可能。”
卫廷看向苏小小。
小胖孔雀喜欢猜,但不得不说,十次里她有九次都猜对了。
卫六郎纳闷道:“可是他不是被囚禁在矿山下吗?他是从小被囚禁在那里,还是说是长大之后被抓去了那里?”
卫青严谨地说道:“首先,目前还不确定被囚禁的是当年送走的那个,还是真正的南疆王。”
卫六郎虎躯一震:“不会吧,二哥?”
苏小小摸了摸下巴:“自幼在民间长大的弟弟,怀恨在心,寻到机会接近哥哥,并取代了他……这也很有说服力。”
卫六郎惊恐:“不是吧,南疆皇室这么刺激的吗?”
卫廷正色道:“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南疆王。”
苏小小深以为然。
真假南疆王若是与程家无关倒也罢了,可偏偏程桑已经卷进去了。
他们必须解决此事,否则程桑会很危险。
去问特务头子,他能有矿井密室的钥匙,一定知道内情!
……
娄长老今日回家了一趟,可她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回呢。
那个金枝玉叶的小丫头,把她家的厨房烧了。
人还是小烦人精给救出来的。
娄长老从未有哪一天像今日这般,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她果断开溜,回了圣女殿。
她决定了,在小烦人精离开南疆之前,她都再也不要过来了!
庭院中。
惠安公主满脸黑灰地望着苏煊:“对不起啊,我刚刚是觉得火太大,想泼点水的,泼成油了……”
苏煊闭了闭眼,捏紧拳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火大了,就用火钳把里头的柴火夹一些出来,不是非得泼水的。”
惠安公主弱弱地问:“什么是火钳?”
苏煊:“……”
苏煊无奈一叹:“算了,出去吃吧。”
惠安公主没动。
苏煊问道:“怎么了?”
惠安公主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不想出去吃……”
她想家了。
想母妃与哥哥了。
还有皇祖母与静宁。
她头一回离宫这么久。
苏煊的目光自她微微湿润的眼眸上一扫而过,轻声道:“去堂屋等着。”
苏煊进了被烧掉一半的厨房,挽起袖口,打开面缸舀了一碗白面出来,又上隔壁借了几根香葱。
惠安公主没进堂屋,她趴在厨房门口,睁大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煊做饭。
苏煊长得英俊,做起饭来也赏心悦目。
苏煊做了两碗阳春面。
“我只会做这个。”
苏煊说。
阳春面并不是京城的美食,但至少是大周的,惠安公主在宫外也经常吃。
她坐在苏煊对面,举著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