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煊与卫廷对付剩下的杀手。
“他们是什么人?”
苏煊问。
卫廷道:“与那晚去圣女殿行刺我爹的杀手一个路数。”
苏煊:“姬家的?”
卫廷:“你连这个也知道?”
自然是娄长老被某小烦人精烦得不行了才说漏嘴的。
娄长老看似不参与圣女与任何人的竞争,可她一双眼睛没瞎,姬家与圣女的内斗她门儿清得很。
苏煊戴着面具。
但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卫廷知道他是谁,他也知道卫廷知道自己是谁。
卫廷:“今晚的事,多谢了。”
苏煊:“我又不是为了你爹,该杀我还是会杀。”
卫廷淡道:“这句话也送给你。”
杀他爹,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为首的黑衣人很头疼。
一个小子已经很难对付了,竟然又来一个。
这个的招式虽不如前者那般狠辣,但似乎很懂兵法,总能借力打力,也总能找出最合适的一击毙命时机。
二人难能可贵的是,虽然很年轻,却都不急不躁,稳扎稳打,心性非常人所能拥有。
他们折损已过半,看来今晚是杀不了那个人了。
为首的黑衣人即刻下了撤退的命令,各自背上一具同伴的尸体,离开原地没入了夜色。
卫廷与苏煊没去追。
穷寇莫追是其一。
其二,他们也抽不开身。
因为黑衣人前脚刚走,圣女后脚就到了。
她可不是独自前来的。
抓捕卫胥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了,她必须倾尽全力。
她带上了精挑细选的十二员傀儡大将。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傀儡高手,他们的战力远非寻常高手可比。
苏璃背着卫胥,小声地对卫廷与苏煊道:“这些人看上去比上次那个厉害啊,圣女算不算亮出底牌了?”
卫廷冷声道:“不管算不算,今晚都不能让他得逞。”
卫廷今日是易了容的,圣女暂时没认出他。
不过圣女认出了玉面罗刹。
她站在对面高高的檐角上,语气冰冷地说道:“玉面罗刹,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有关几人的关系,圣女大致理清楚了。
玉面罗刹要杀卫胥,可他的弟弟又想保住卫胥。
这些对圣女来说不重要,因为她既不会让别人将卫胥救走,也不会让卫胥被玉面罗刹杀死。
卫胥是她的。【1】【6】【6】【小】【说】
这一片是废弃的旧街,早已无人入住,否则就凭如此大的动静,非得吓得宅中百姓报官不可。
双方各占据了一处屋顶,行成对峙之势。
苏煊并未理会圣女的挑衅。
反倒是苏璃炸毛地说道:“阴魂不散的是你才对吧?你说你堂堂圣女,成天追着一个男人,要不要脸啊?你们圣女殿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吗?”
圣女手腕一抬。
一枚飞花镖朝苏璃的面门袭来。
苏璃大叫:“啊!”
铿!
苏煊挥剑斩飞了飞花镖。
圣女的眼底寒凉一片:“玉面罗刹,别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你今日若再多管闲事,纵然你身后是整个杀手盟,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苏煊没说话,反手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
圣女与十二名高手齐齐腾空而起。
他们脚下的屋顶被罗刹剑的剑气生生劈出了一条沟壑来!
圣女带着十二人落在两侧的斗拱飞檐上。
她厉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子正!”
苏璃嘀咕:“打就打,报什么时辰?”
咻!
一道黑影腾空而起,抡起一柄锋利的环首刀朝苏煊飞刺而来。
圣女:“寅正!”
又一名傀儡高手手持流星锤,朝卫廷攻击而去。
苏璃眉心一跳:“搞了半天,是名字啊!”
苏煊接了傀儡高手一刀。
罗刹剑乃万里挑一的宝剑,是杀手盟盟主所赠,吹发可断,削铁如泥。
然而在内力与巧劲的加持下,对方的刀毫发无损。
卫廷也刚挡下了一记流星锤,扭头望向苏煊:“你没事吧?”
苏煊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
他足尖一点,身轻如燕,避过对方的第二招,落在了对方身后。
他一个后刺,被对方的环首刀刃接住。
另一边,寅正也朝卫廷发动了攻击。
流星锤以力量著称,只要挨上一锤子,五脏六腑必破。
卫廷一边防守,一边寻找对方的破绽。
这样不行。
他与苏煊都被牵制的话,爹和苏璃就危险了。
“你快走!”
卫廷当机立断,让苏璃背着卫胥先逃,他与苏煊拦住他们。
苏璃点头。
在京城时,他总自诩自己个高手,出了一趟门才发现自己只是个弟弟。
他就不留下添乱了。
他果断背上卫胥,朝夜色深处飞掠而去。
他去的既不是程家,也不是长留巷,而是圣女殿的方向。
他就不信圣女真敢当着全圣女殿弟子的面诛杀卫胥!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四哥说过圣女殿有个娄长老……
正在长老殿喝茶的娄长老莫名打了个喷嚏!
圣女见苏璃带着卫胥逃了,立刻下令:“追!”
余下十人分头行动。
看样子是要包抄苏璃。
不能让他们追上小五!
苏煊凌空而起,运足周身内力,狠狠斩下一道可怕的剑气。
十人竟然齐齐被震退了十多步。
卫廷吃了一惊。
这就是玉面罗刹的实力吗?
十名圣女殿顶级傀儡高手,竟被他一剑逼退了!
虽然没有伤到他们,但要知道,那可是十个人!
随便单拧一个出来都是叱咤江湖的存在!
只不过苏煊伤势未愈,又与姬家的刺客们周旋耗费了不少体力,这样的招式他只能再出一招了。
卫廷看出了他的担忧:“努力为苏璃争取时间就好。”
此时,圣女动了。
卫廷突然自怀中摸出一个机关匣,朝着圣女扔了过去。
圣女以为是暗器,祭出白绫一挡,布料匣子里的机关嘭的一声炸了。
蒙汗药飞落而下。
圣女及时闭气,退去了十步开外。
圣女的目标是卫胥,不想与卫廷过多纠缠。
卫廷哪儿能轻易让她走?
卫廷又掏出一个机关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