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檀痴痴的看着明莞。
他无法具体说出,明莞具体哪里好,或许哪里都好,她容貌极美,心底善良,也或许哪里都不好,毕竟,她那么清冷倔强,前世她连笑都不愿对他笑一下。
可他就是喜欢。
刘檀与她躺在了一起,他什么也没有做。和前世相比,他对她身体的欲望压抑了许多,与之相对的,是刘檀更在意她这个人。
他在意明莞的喜或忧,在意她是否满意这些被刻意串起的相遇。
刘檀抬手,轻轻描画了她的眉眼,最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明莞的身子娇软,抱在怀里的触感极为舒服。当刘檀抱她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与她已拜堂成亲,两人再度成了夫妻,她未曾恨他,对他只有满腔爱意。
可是,刘檀的心底仍旧有声音在响起。明莞在看到他的真实面目后,会喜欢他么?
刘檀天生便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他不爱华服,不爱风雅,他生来冷厉霸道,最是嗜血,占有欲也最强。
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刘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般的他,明莞会喜欢吗?
若她不喜欢,他该如何强迫她?刘檀捏了明莞精致的下巴,狭长凤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要用锁链锁住她么?要将她困在高阁之上,再不许她见人么?
她在睡梦中下意识的抿了抿唇,一派天真无邪,刘檀的手突然松开了。
他其实最是熟悉她这般天真的模样,却也很多年很多年未见到。
明莞的肤色本就雪白,皮肤又极薄,被刘檀捏过之后,她的下巴上留下了明显的红痕。
刘檀心中烦躁不安,离开了密室。
明莞一觉睡到了中午,因为睡得太满足,她醒来时,晕晕乎乎,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盯着上方的青色床帐,明莞愣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撩开床帐后,她看到两盏晕黄的灯,整个房间是封闭的,和寻常房间不同,似乎没有窗户,没有光透进来。
明莞看了看自己睡的这张床,很大的一张床,青色缎面的被子,带着清淡沉稳的白檀香气。
她找到了自己的鞋子,从床上下来了。
明莞猜出这是间密室,她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想要找出机关来出去,四下摸索,她仍旧未摸索到,只好放弃,坐到了椅上。
桌上有茶,茶水已冷,明莞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她长长的眼睫毛在素白的面上投下一小块阴影,绝美动人,浅蓝纱衣完美裹着她的身子,哪怕睡了一觉,衣服也未皱掉。
一杯茶喝完,明莞摸了摸头发,才发现发饰不见了,没有簪子固定,她的长发只能披散在身后。
明莞看了看床头桌上,桌上没有,她掀开了枕头,枕下是一把匕首。
她的发饰应该被带走了。
正当明莞小小的郁闷时,墙壁突然分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进来了。
明莞的眼睛瞬间亮了:“殿下!”
刘檀笑意浅淡:“叫哥哥。”
明莞道:“义兄。”
她被摸了一下头。
刘檀坐在了明莞的对面:“方才你趴在桌上睡了,孤只好将你抱到这里睡,让你舒服些。”
明莞的长发散着,这越发显得她的脸很小很精致,仿佛画里出来的美人一般。
刘檀看了一眼,心驰荡漾。
他道:“方才有没有害怕?”
明莞摇了摇头:“并没有。”
她知晓刘檀会回来的,不知为何,刘檀总会给她一种很能信任的感觉。
刘檀眸色幽深,他从座位上起来,往明莞那边俯过身去,他一点一点压低,明莞一愣,倒也没有退。
男人的嗓子颇为动听,是低沉的,有磁性的,酥酥麻麻的出现在耳边:“莞莞这般美貌,不怕孤将你困在这里,再也不许你出去?”
她的眸色干净,黑白分明,盈盈带着流转的水意,她看着刘檀:“义兄说笑了,莞莞不信义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檀心头的火无处释放。
她不知道,她越是这般干净的看着刘檀,越是会激起刘檀的占有欲,刘檀是脏的,心肠脏手也脏,杀人如麻不择手段,明莞如一泓清凉的水,他想被她洗净,也想把她给染脏。
刘檀道:“在莞莞心里,孤是好人?”
明莞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