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莞的眼睛紧紧闭着,身子柔软到让人心疼,刘檀掐着她的腰,想低头吻她,又觉得不恰当。
最后,刘檀捏了捏明莞的脸:“今天就放过你。”
他抱着明莞回去了,巢玉看到自家小姐被穆王抱着回来,惊讶得眼睛都睁圆了。
刘檀道:“方才园中有只老虎,你家小姐被老虎吓晕过去了,去取些冰块来,我给她擦擦脸。”
巢玉吃惊得说不出话来,退了出去。
她才听小姐说,只把穆王当成义兄的,怎么一转眼,穆王就把自家小姐给抱了回来?
巢玉不敢耽搁,去向桃蕊要冰块。
刘檀轻轻为她褪去绣花鞋,把她放到了床上。他摸了摸明莞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他把明莞的手给握在了手中,低头,在她的手心上轻轻吻了一下。
明莞无意识的熟睡着。
刘檀想起了前世,他也曾将她这般掳来自己的身边。明莞是真的娇弱,只能被人困在股掌之间。
前世,刘檀和明莞,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订婚的。
刘檀并非正人君子,若他真君子,便不会做出造反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了。他前世,是真的混蛋,比眼下要混蛋百倍。
当初,刘檀与明莞惊鸿一面,对人一见钟情,颇不要脸的调戏明莞,并被明莞打脸后,当天就让人打听明莞的身份。
明莞的祖上也曾封侯拜相,有过辉煌,如今在穆州,土地千顷,也是有名的大户人家。不过,和穆王府相比,却是差了千万倍。
毕竟,穆王府是能威胁整个梁王朝的存在。
刘檀向明莞的父亲明长风提出娶明莞,儿女婚姻大事,明长风不会独断,他询问了一下明莞,明莞因为初见被调戏一事,恐惧上了刘檀,果断表示拒绝。明长风便以齐大非偶为辞,委婉转达了不敢高攀的想法。
刘檀要被气死了。
作为一方霸主,他很少这般被拒绝。刘檀几乎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就在明家,和明莞见了第二面。
他仍旧能够清楚的记着,明莞那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纱裙,长发以同色丝带绑起,多半散在身后。暮春阳光和煦,她独身一人,走过长廊,入了刘檀的视线。
刘檀仅是勾了唇,喊了一声“明小姐”,就见她脸色顿时变白了,不带一点血色。
他向来是不择手段的人,想要的人或物,一定要得到手。不仅要得到手,还要人乖乖的跟他。
明莞匆匆后退,却被刘檀握住了手腕,走廊外种着芭蕉,地面微微有些湿润,芭蕉叶又绿又宽,刘檀捂住她的唇,抱着她跳出了走廊,到了芭蕉中间。
两人被芭蕉等物掩盖得密密实实。
刘檀将她按在柱上,膝盖抵入她的腿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明莞的耳垂上:“明小姐,好久不见啊。”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本是好听的,对明莞而言,他的声音,却仿佛来自地狱。
明莞强行镇定下来:“你要做什么?”
“孤向你的父兄提亲,被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齐大非偶。”刘檀抬起了明莞的下巴,他用鼻梁蹭着她柔软的面颊,“你们明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明莞不习惯被人如此亲昵的对待,哪怕刘檀容貌俊朗,身上带着很好闻的气息,她也不喜欢被强迫。
她挣扎着扭过了头,不想和他面对面。
刘檀低笑一声,“啾”的一声吻了明莞的唇瓣:“若不是因为孤真心喜欢你,早在听到明长风拒绝的时候,孤就会杀了他。”
刘檀十六岁时,手上就沾了数不清的鲜血,让东海海盗诡异凄惨的染红一片海,震慑了整个东海,他心性向来扭曲残忍,对他而言,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明莞真的恐惧这个人,在刘檀吻她时,她浑身都僵硬了。
他拍了拍明莞的脸:“去告诉你父亲,你真心喜爱孤,被孤的痴情打动,这样的话,他会高高兴兴的送着女儿出嫁。”
刘檀威胁起人来,毫不手软,哪怕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小姑娘。
他生了一双深邃的凤眸,鼻梁凌厉挺直,当他不笑时,是很能威慑人的。
明莞这般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宛若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她被猛虎盯上,是一刻也逃不了,只能从心底生出畏惧来。
刘檀强迫着明莞去看自己,他的薄唇微微上翘,看似情意绵绵温柔无限,说出口的话语,却是那般恶劣:“否则,你将戴孝嫁到穆王府来。”
明莞的头脑一片空白,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
芭蕉叶的下面是一片沁凉,明莞能感知到刘檀的灼热,可这灼热,却传不到她的心底去。
刘檀抬了她的下巴,吻她的脖颈,她挣扎着拒绝,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的吻逐渐往上,覆盖了她的唇,又覆盖了她的眸,最后停留在她的额头上。
明莞有一双纤细冰凉的小手,刘檀将她的手塞进他的衣襟中,让她去感知他的心跳:“听到了么?”
他对明莞道:“孤是真的爱你。”
认定了这个女人,他就不会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