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檀回到府上时,夜色已深,明莞对镜梳发。
她沐浴过后,已经换上了一身雪白的亵衣,墨发如云雾一般,让人看了就喜欢。
刘檀抓了明莞的发。
她回头,嗅到了刘檀身上的血腥味儿,微微蹙眉,明莞忍不住道:“殿下,您杀人了?”
刘檀“嗯”了一声。
明莞看他衣服上已然干涸的血渍,轻轻叹了口气:“殿下今后不要太暴躁,杀人之前应该要三思。”
然而,刘檀却没有太过心思提起这些。
他在此刻,只想占有明莞,疯狂的掠夺和占有。
明莞觉出了刘檀目光的炙热,她微微蹙眉,站了起来:“殿下?”
她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墨发散下,在高大的刘檀面前,越发显得小巧玲珑。
刘檀握住了明莞的小手。
他的手完美的包裹住了明莞的手,然后,刘檀低头,在明莞的鬓边轻轻嗅了一下。
明莞推了刘檀一下:“去洗个澡再过来。”
刘檀却不听她的,他冷扫了周围的侍女一眼:“都滚出去。”
侍女低着头,快速走出了房间,一句话都不敢说。
明莞被他抱了起来,她并不明白刘檀发生了什么,明莞试探性的道:“殿下,您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刘檀摇了摇头,他握住了明莞的手,吻了一下,认真看着明莞的眼睛:“莞莞,你爱孤吗?”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起来很危险。
其实,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明莞不爱,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刘檀把觊觎她的人除去了,从此以后,明莞只能属于他,再也没有人,可以从刘檀的手上夺走她。
明莞垂下了眼睫毛,长长的一排,看起来颇为动人,她轻声道:“殿下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殿下。”
话音刚落,明莞的唇瓣就被刘檀给咬住了。
刘檀前几次都是极为温柔的,这一次,他却是很粗暴。
明莞被他按在了穿衣镜前。
银镜有一人高,半人宽,镶嵌在金丝楠木衣柜上,明莞的手指贴着冰凉的镜面。她忍不住回头看了刘檀。
刘檀解开衣带,用衣带蒙住了明莞的眼睛,明莞皱眉:“殿下!”
她看不见刘檀,所以并不知道,刘檀看向她的目光有多可怕,占有的意味有多么浓重。
明莞的衣带被解开,刘檀身上是淡淡的檀香混杂着血腥,他的手很有力,只要他轻轻一折,明莞纤细的腰肢便可能被他折断。
明莞并不敢动,她的声音带了些无措:“殿下,别蒙我的眼睛。”
刘檀用她的衣带,蒙住了她的唇,让她不能发出声音。
刘檀其实是很喜欢明莞的声音,她的声音,对刘檀而言是天籁,刘檀喜欢她,喜欢到无法自拔。但是,现在刘檀却不能去听。只要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刘檀会克制不住自己,克制不住把她给弄伤。
房中镶嵌在金丝楠木衣柜上的银镜是极为珍贵的,刘檀给明莞用的东西,无一不珍贵,只有最珍贵的东西,才能配得上最好的明莞。
应该会把镜子弄脏吧,明莞的身体贴近了镜面,刘檀看向镜中的她。
镜中的明莞大半面容都被挡住了,但是,仍旧可以看出,她是极为动人的。
明莞的肌肤比珍珠更为柔和,仿佛浸透了月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如水晶,如琉璃,精致易碎。
所以前几次,刘檀细心呵护她,不能更小心的和她相温存。
可是,这一次,刘檀实在忍耐不住了。
他需要更深,更深的占有,如狂风暴雨一般,让她铭记,在她骨子里,在她心头上烙下深刻的印记。刘檀想让她记住,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刘檀最爱她,最能让她尝到愉悦的滋味儿。
刘檀那般喜欢明莞,越是喜欢,越想去要她。
明莞雪色肌肤逐渐染了桃花般的色彩,一点一点晕开,美艳不可方物。
灯火摇曳,院外是铺了一地的月光,房内,是一片暧昧与凌乱,花鸟屏风上有斑斓的鸳鸯,恩爱戏水。屏风之内,就是一面银镜。
银镜中倒映着所有,刘檀的身材极为完美,他身形高大,向来冷冽英俊的面上多了几分痴迷之色,明莞在他怀中,显得小巧玲珑,刘檀是刚毅的,她却如秋水一般柔软,明莞白得耀眼的肤色和刘檀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檀把她眼睛上蒙着的绸带给解开:“莞莞。”
明莞一睁眼,就看到镜中的自己和刘檀。
她有几分羞耻,刘檀又解了蒙住她唇瓣的绸带:“傻莞莞。”
明莞说不出话来,这真的太羞耻了,她不知如何反应。
偏偏刘檀还不离开她,他道:“孤给你一个孩子,好不好?”
明莞一眨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刘檀却在笑,他用手指一点一点擦去明莞滚烫的泪水:“孤是不是特别坏?嗯?把你……哭了。”
他是不介意明莞在这个时候哭泣的。
不过,在其他时刻,刘檀绝对不会想让明莞哭。她一哭,刘檀会心痛,十分心痛。
……
第二天,明莞醒来时,是在床上。
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让刘檀给折腾没有了。
对于昨晚的记忆,明莞只记得她出了一身的汗,浑身像是被水洗过一般,然后刘檀带她去温泉,在温泉中继续。
明莞敲了敲床沿,一名侍女进来了:“王妃。”
明莞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殿下呢?”
侍女道:“殿下在书房中和几位将军谈话,您想要见殿下?奴婢这就去……”
“不用了。”明莞再度合上了眼睛,“我再休息一会儿。”
侍女又道:“王妃,献州楚三公子昨天死了。”
明莞本来又要睡了,听了侍女这句话,却睁开了眼睛:“死了?怎么死的?”
这时,脚步声传来,刘檀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莞莞很关心这件事吗?”
明莞:“……”
她总觉得刘檀的语气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刘檀看了侍女一眼,侍女乖乖退下了。
明莞掀开了床帐,露出小脸:“我就随便问问,三公子是怎么出事的?”
“三公子?叫得好亲热。”刘檀不咸不淡的道。
明莞抓了抓头发,哪里亲热了?
明莞改口道:“表弟他是怎么出事的?”
刘檀更加不满了:“表弟?你经常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