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三岁的他,着实不理解慕兴为何如此介怀。
他有儿子有媳妇,既不用担心无人传承香火,也不用担心被人奚落。
除了不能房事外,跟以前并没什么不同。
听完,慕兴看傻子一样看着小五,想骂人却发现对方只是半大小子,最终,憋着脸吼出一句,“你懂个屁!”
慕海听到这些对话,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大夫,我儿子怎么了?”
“受了点轻伤,他自己挨不住疼。”
易大夫没有透露病人隐私。
即便不喜欢慕兴,他也不想因为自己多嘴毁掉一个人。
“老二那个混账,”慕海又急又气,“对自己亲哥都下手这么重,也不怕遭报应。”
像风筝一样,刚断线就彻底失去掌控,越想越后悔。
咒骂完,急匆匆赶到房间,心疼好大儿子,说话都比平时软和,“老大,你好点没?”
听到声音,慕兴抬头,就看到慕海一脸担忧,顿时,又惊又怕,“爹,你怎么来了?”
下意识,他把自己整个藏在被子里。
“事情我都知道了,”慕海叹口气,“你放心,爹一定给你报仇,狠狠教训老二那祸害。”
“教训老二?”慕兴一头雾水,转转眼睛,突然想到一个猜测,“爹以为是老二打伤的我?”
“不是他还能谁!”
慕兴不着痕迹和李氏对视一眼,立刻决定甩锅出去。
“就是老二那混蛋,”说完,又试探地问一句,“他可有说打伤了哪?”
“没说,对了,你伤到哪?”
听到问话,李氏当即生出把事捅出去的冲动,抿抿嘴,最终克制了自己。
以老爷子的脾气,若是知道此事,定然会逼着自己保密到死。
李氏不说,慕大更不可能让慕海知道,“伤到胳膊,特别疼,爹,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成,”敷衍的安抚完大儿子,慕海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小二呢?你们两口子躲在这,把他放哪了?”
“小二?”
慕兴和李氏都没反应过来。
“爹说的可是知仁?”
“对,我准备把他送到学堂,知仁这名字不太好,得重新换一个,暂且先叫着小二。”
“爹要把知,小二送学堂?”李氏惊喜地抬头,“夏收后吗?知礼那孩子怎么办?”
李氏一直在娘家,既不知道慕大败光了家里银子,又不知道三房分走一半家产,还以为慕家跟以前一样。
慕海虽然猜到这些,脸还是一下拉下来,“不该问的别问,赶紧把孩子带过来!”
“好,我这就去。”
只要对孩子好,听两句数落并不算什么,李氏出门后,依旧高兴地欢天喜地。
慕耀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她没把慕大的伤透露出去,“还不算蠢到家!”
易大夫神情复杂,“你还担心她会大大咧咧把自己相公做不成男人说出去?”
怎么可能!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这事绝对不能吐出哪怕一个字,即便亲儿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