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淡定,心里却一群群羊驼奔跑。
他虽然口口声声要割掉慕三,也是实在被逼无奈。
万万没想到,慕三没事,慕大却成了太监。
这是什么发展?
他抽抽嘴唇,语气尽量保持平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三天前我去医馆恰巧听到他们吵架,除了我们外,也就李氏和医馆的人知道。”
“慕海呢?”
“不清楚,但是,”话音一转,慕耀猜测,“倘若他知道,三房不会像现在那么平静。”
“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慕族长没好气地打慕耀一巴掌。
这个浑小子,每次回来都给他出难题,一次比一次棘手。
可慕兴的事,确实得好好处理。
越想越烦躁,他干脆赶人,“老幺,带着慕二去村里转一圈,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两个混账!”
“关我啥事?”慕濯小声咕哝,“每次都这样,有啥不顺心立刻拿亲儿子撒气,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桥洞捡的。”
“你当咱们家银子是大风挂来的?无缘无故谁养别人家孩子?”慕族长脸绿了,“赶紧滚,看到你就觉得碍眼。”
“走就走!”
说完,慕濯扬着下巴示意慕耀跟自己离开。
走出家后,才苦着脸抱怨,“老头子脾气越来越暴躁,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离家出走了。”
慕耀也觉得奇怪,“长房明明已经在县城置办产业,你为何一直耗在村里?”
不是不好,而是浪费。
村里的事并不多,一年四季不是下地干活就是承担徭役,一眼就能望到头。
“害,我哥他们都不怎么回来,毕竟还有生意忙。而且乡下又脏又乱,还要苦兮兮干活,没有县城舒服。”
“大伯就没说过什么?”
“我们兄弟明面一起,其实家里产业早就分完,只有我得到的产业全在村里。”
“你爹的意思?”
“不全是,我也想在村里照顾父母,兄长们也很无奈,难得回来一次还要帮家里干活,很多事都有心无力。”
“难怪大伯偏疼你!”
看着不着调,其实孝顺又大度,比自己强很多。
给他村里产业,看着吃亏,其实并不然。
县城就一个铺子,如今兄弟关系好,齐心协力经营,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
可以后血脉疏远,会发生什么就不一定了。
“嗯,”慕濯没有反驳,“爹已经尽力帮我,给的不是最多,却是最适合我。”
沉默好一会儿,他神情复杂地抱怨,“以前我挺满足这种日子的,吃喝不愁,什么事都不用操心,自从你搬去镇上,突然就不甘心起来。”
听完,慕耀没生气,反而得意地勾起嘴角,“羡慕还是嫉妒?”
“我会嫉妒你?开什么玩笑,”慕濯白了他一眼,“我没张扬只是低调,除了分家得到的东西,我爹又私下补给我二百两,真计较起来,你比我穷多了!”
这话确实没办法反驳,慕耀直接当做没听到,“所以你究竟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