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都没想起来慕家,傍晚准备找人,却被亲爹阻拦,“长点心,现在什么时辰,还去骚扰人家!”
慕耀一直担心刘卉不顾时间上门,后来才发现自己小人之心。
他乐得清净,吃完就钻进书房。
与刘、吕二人的交流,受益良多,着急消化新得的知识,直到妻儿睡觉都没出来。
“儿子,不管你爹,咱们俩先睡!”
“娘,鸡兔同笼的问题我还没想明白,暂时不想睡。”
“明天再想,”苏黛不想他一直惦记这个,直接把人塞到被窝里,“你没接触过这类题,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的,小孩子不睡觉会长不高,乖!”
“那好吧。”
南崽有些不情愿。
不过,他知道苏黛睡觉要吹灯,没多少犹豫,便答应下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跟父母睡不怎么方便。
不同于往日沾床就倒,他仰着头,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搬出去。
“娘的身体已经好很多,应该不会被爹爹打哭吧?”
“要不,先试一试,不行再回来?”
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做,毕竟,早已习惯睡在父母身边。
相应的,南崽也清楚自己或早或晚都要离开。
很不舍,却必须有所决断。
越想越委屈,扁扁嘴,他亲昵地钻进苏黛怀里,眼睛闭上好久,才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苏黛早晚醒来。
与往常一样,熬夜的父子俩正睡的香甜。
没惊动两人,轻手轻脚的下床,在院子里洗漱完之后,日复一日做广播体操。
做了两遍全身都出一层薄汗,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有些东西,哪怕明知道很珍贵,没有失去,就不会懂得珍惜。
以前身体健康,苏黛却整天瘫在沙发上,出门拿个外卖都要埋怨路太远。
现在弱唧唧的,却每天都想活动活动身子骨,哪怕只能跳广播体操,也乐在其中。
一墙之隔,刘卉母子俩也在跳。
“姝姝,娘跳的好看不?”
“好看。”
“跟外公一样吗?”
“一样。”
“奇怪,”刘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总是徒有其表?”
“不知道。”
刘卉没指望五岁的女儿给自己解惑。
然而,听到这个回答,还是梗住了,“姝姝,我是不是该教你一些人情世故?”
“娘,”乐姝不解,“什么叫人情世故?”
“就是什么样的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还有如何处理各种杂事。”
“姝姝会说话啊!”
“额……”
刘卉哑口无言。
总不能直接告诉女儿,她的话让自己憋屈又难受吧?
倘若是别人,自己肯定直接挑明,可亲闺女,她却舍不得如此对待。
“算了,”刘卉妥协地揉揉女儿头发,“你开心就好。”
当初爹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如今换成自己,哪怕没办法面面俱到,也至少得让闺女快快乐乐。
女孩松快的日子也就没出阁这段日子,其实并没有多久。
眨眼间姝姝已经五岁,距离嫁人,已经没剩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