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剩余三人面面相觑。
曾夫子:“这不是明摆的事?倘若能教秀才,又如何轮到我三人当夫子!”
王夫子:“秀才也不是人人能考到,咱们县遇到好时候,也只有那么一两个能取中,其他的,不提也罢。”
听完,昆夫子感慨,“平阳县终究太小了些,如教谕这般考中举人功名,已经属人中龙凤!”
慕耀父子不知道夫子间发生的事。
假没告成,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对视。
“娘一定很失望,怎么办?”南崽很苦恼,“要不我再另外想一个借口?”
“跟借口没关系,是夫子们不想放人出门,我跟你娘解释下,让她过来县学吧。”
说完,慕耀轻叹一声,人果然不能太优秀,瞧瞧,连出门都不行。
“只能这样,”南崽扁嘴,“早知道管的这么严,我就不跟你一起来县学呢,我还是崽崽呢。”
“这时候是崽崽了?”慕耀冷嗤一声,“是谁大言不惭说自己已经早就不是小孩子,要争取大人的平等权利?”
“反正不是我!”
南崽梗着脖子耍起无赖。
慕耀没计较,随手把人拎到不碍事的地方,简单把事情向妻子解释一遍。
“不能出来啊,”苏黛愣住,“那你就找个清静的地方,这些话暂时不能让别人听到。”
“那我找一间空房子。”
“好,先这样说,等会见,我马上就到。”
“娘生气了,”南崽若有所思,“她以前从来不会对我们这样冷淡。”
“胡说什么呢,你娘才没这么小气。”
“那为什么……”
“这还用问?”慕耀一脸凝重,“肯定是出事了。”
半个时辰后,这个猜测被证实。
“刘五是被流民打伤的!”
“什么?”慕耀反应跟苏黛刚得知这消息时差不多,“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流民?”
“不知道,”苏黛回想一遍原剧情,当时主要写慕家如何撕逼,并没提别的,“刘家已经派人报官,希望官府能重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黛黛,”慕耀紧张地抓住妻子手,“无论官府怎么做,你都不能一个人待在落安镇,回溪下村还是来县城,你自己选一个,否则我没法安心。”
“溪下村和落安镇都不会有事,”苏黛摇头,“危险的反而是在县城的你们,富户多粮食也多,流民最不可能放过这里。”
慕耀无法反驳。
想了想开口,“我先把事跟教谕说一下,他跟县尊熟悉,说不定能出几分力。”
“可以试试。”
教谕听到苏黛来了,立刻回房整理自己的文章,刚出门就看到慕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莫非苏娘子已经离开?
“南崽在和我媳妇聊天,教谕,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咱们县出现了流民!”
“这不是每年都有,”教谕不解,“讨过饭就会走,不用搭理他们。”
“大规模的,来探路的都有二十多人,还差点收割好几条人命。”
听到这,教谕终于证实起来,“进屋来,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府城刘家的老爷子一直在落安镇休养,前几天回去,走的太匆忙,很多事没处理,”慕耀稍微改变一下措辞,“刘家少爷过来,却遇到这帮流民,侥幸逃出包围,却伤的很重,刚醒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