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这样想?”
“对的!”
“如此来看,他还挺深明大义。”
“没错,”慕耀面色不变,“三叔此人,一向目光长远。”
闻言,县令总觉得怪怪的,又梳理不出所以然,“家风清正,父慈子孝,如此甚好。”
“当不起县尊如此夸奖!”
“无需谦虚,年轻人当勇于争先,”他微微颔首,“本官期待你秋闱一鸣惊人。”
说完,负手离开。
“齐光,别辜负县尊和老夫对你的期待!”
匆匆说完,教谕立刻提脚跟过去。
一行人彻底离开后,不远处的吕泊崖才敢凑过来,“县尊、师爷、教谕全来了,齐光,你有没有感觉压力山大?”
“并没有,”慕耀真没什么感觉,“都挺好相处的。”
“你可真心大,他们仨每次来县学,我们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留下坏印象影响县试,对了,你们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让我解释为什么被亲爹过继出去。”
“什么?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跟他们说?”吕泊崖急得团团转,“影响秋闱怎么办?”
“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早晚会知道,”慕耀轻笑着解释,“与其别人添油加醋,还不如我自己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吕泊崖叹口气,“过继这种事到底不常见,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确实是一番麻烦。
在县尊这过了明路,别人即便想出手,也得有所顾忌。”
慕耀勾起嘴角,“我也是这么想的。”
即便这次没遇到县令,他也会找机会透过教谕告诉他。
所幸,运气还不错。
就是,违心地夸奖某人,着实令人不爽。
另一边,李念几人拿着武器去老者说的地方查探,血迹已经消失。
“最近下过雨吗?”
“昨天夜里有一场小雨,但是,应该冲不掉血迹才对。”
听完,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那帮人可能还没走,都小心点,咱们进老林子看看。”
今年说完,一马当先探路。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依旧只看到几堆灰烬。
“灰堆里夹着叶子,看来人早就走了。”
“溪边一堆骨头,真特娘的能吃,莫非他们还打猎?”
“快来,我在旁边发现一个山洞……”
半个时辰后,李念下山,沮丧地找到慕耀,“他们应该特意清理了痕迹,我们翻遍整座山都没找到特别有用的线索,只能隐约判断他们朝东彻底。”
“已经很好,辛苦了,”慕耀示意他坐到椅子上休息,“能说下为什么这么判断吗?”
“耀哥,咱虽然打猎不行,好歹进过山,路有没有人走过一看就知道,”李念非常得瑟,“他们把脚下的痕迹清理的一干二净,却忘记两旁的枝枝叶叶,瞧不起谁呢!”
“你们追踪这痕迹没?”
“追了,尽头是官道,看不出什么,我就带人回来了。”
说着,李念特别纳闷,“耀哥,我们查探的时候,几乎一路都能看到骨头,他们打猎说不定比咱们还厉害,有这本事,还当什么流民?随便哪座山不能让自己吃饱?”
“这群人身份不简单,”慕耀安排,“你们今天收摊就回溪下村,把我的猜测说给大伯听,让他心里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