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崽若有所思。
他还以为,给了东西边军就会投诚,果然想的太简单。
没有切切实实的好处,即便四肢发达的边军,也不好糊弄。
马车缓缓行驶,翌日傍晚,进入平阳县境内。
认出慕耀后,李华脸色突变,“慕齐光,你怎么回来了?”
“李哥这话说的,”慕耀笑了,眼底却不带一丝温度,“莫非慕某不该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李华真的非常疑惑,“你不是去找…”
边军那两个字,李华用嘴型暗示,却没敢发出声音。
这件事,整个平阳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他不敢揭露出来。
“幸不辱命,”慕耀仿佛一点没听出李华话里话外的深意,“流民的行踪,慕某已经打听清楚。”
“啊,这……”
李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最后,把人带到县衙,“大人,慕齐光回来了。”
“你说谁回来了?”
县令正在写信求救,即便明知道送不出去,他依旧乐此不疲。
听完,一个慌乱,整页字全要作废。
“不对,不止慕齐光,他婆娘孩子,还有跟过去的俩憨憨全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县令背着手,百思不得其解,围着书房来回踱步,“李华,你确定他们没缺胳膊少腿?”
“没有,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好像还更有气度一些。”
“不正常,莫非,他与边军狼狈为奸?”
这样想着,县令突然升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现在在哪?把人给我叫过来,本官好好盘问!”
“就在门外,我这就去带人进来!”
再一次见面,无论县令还是慕耀,心情都说不出的复杂。
“草民慕齐光,见过县尊大人。”
“别来无恙啊,”县令笑呵呵地让他坐到旁边,“齐光,你走的时候本官没有抽出时间送别,今晚一定要给你好好接风洗尘。”
“谢大人关照!”
一语双关的话,让原本还算宽松的气氛,陡然变得僵硬。
县令眼神冷下来,好一会儿,才恢复寻常的那种沉静,“齐光,你该明白的,本官也是身不由己。”
“草民明白。”
县令仔细观察慕耀,发现他脸上既没有怨恨也没有不甘,才微微松气。
又毫无意义地寒暄一会儿,才进入正题,“边军那边什么情况?”
“没有边军,只是些流民,三百多人。”
“这怎么可能?”县令不相信这话,“你故意糊弄我?”
“不敢,”慕耀拱手后,继续解释,“草民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北域靠近白山那片,因连绵大雨,山石滚落压倒房屋,才会出现流民。”
“真是这样?”县令还是不信,“那牢里那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应该是故意诱导人,县尊不妨想想有没有挡了谁的路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听完,县令沉默了。
好一会儿,才挥挥手赶慕耀出去。
师爷进来后,看到他愁眉不展,不由得问,“县尊,发生什么事?”
“慕齐光回来了,他说流民不是边军假扮,有人觉得本官挡路才故意往这方面诱导,师爷,你觉得这话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