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俩夯货,凭什么拿他做筏子?
他有这么差劲?
“你别不服气,”苏黛似笑非笑看慕濯一眼,“他们早晚超过你!”
“这不可能,闭着眼我都能甩他们俩八条街!”
侮辱谁呢?
自己再不堪,也不可能乘法表都背十天。
“空有天赋而不进取,”苏黛言辞犀利,“你有什么可得瑟?”
“我大概明白了,”赵嘉若有所思,“濯哥说是跟我们一起学习,他每次都敷衍应付,根本学不进去,如此一来,跟我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小对不对?”
“正所谓勤能补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有句话叫活到老学到老,你们务必记住。”
调整好赵嘉和丁一的心态,苏黛开始上课。
吸取南崽的教训,她没让两人继续死记硬背,先解释清楚加减乘除的含义,又拿出一匣子的铜板辅助背诵。
“按照口诀摆铜板,记不住就数,慕濯,你在旁边看着他们及时纠正错误,还有问题吗?”
“没有。”
“那你们先试试,这法子没用咱们再换别的。”
幸好,赵嘉和丁一并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代入熟悉的事物后,当天就把口诀给背下来。
见状,苏黛长舒一口气。
这俩人接受能力稍差,万幸智商没问题。
否则,别说入伍,就是放出家门都得再三考虑。
终于解决一桩心事,当天,苏黛心情很好,做的饭也很丰盛。
慕耀受宠若惊,“媳妇,你也听到县城发生的事?”
“县城发生了什么?”
“县令的判决已经下来,流放到胶州。”
“这么轻,”苏黛诧异,“他残害那么多乡绅,为何还能保住小命?”
“只是收押,还谈不上残害,他主要的过错是弄丢税粮和官印。”
“师爷呢?他又是什么下场?”
“没收家产,秋后斩首!”
“嘶,身为主谋的县令只是流放,可从犯却斩首,简直不可思议。”
“朝廷在编小吏按律从重,而且他也不算冤枉,师爷每年俸银五十两,他家抄出来的银子却近万两。”
“李华跟他一样?”
“不,李华是发配充军。”
“这里头又有什么说法?”
“李华虽然手段毒辣,可到底是受命之人,算不得头犯,故而比师爷情节稍轻。”
不过,在慕耀眼里,其实并没什么区别。
无论流放还是充军,都极其要命,两人能不能活到秋后都不一定。
听完,苏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些类似潜规则的东西,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县尊派人邀我们小聚,顺嘴提了几句。”
“投桃报李,”苏黛秒懂,“这次没帮错人,严县令脑子清醒,情商也高。”
若是她没猜错,这三人的刑罚也是他精心挑选的。
既不落人话柄,又不着痕迹地帮他们剔除威胁。
不得不说,官场上全是人精!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慕耀感慨,“前县令当初也算负责,为官九载,既没有鱼肉百姓,也没有苛责乡里,但是自身利益遭受损害时,却毫不犹豫挥出屠刀。”
“严县令此时看着还好,但是人心易变,以后如何,唯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听完,苏黛不仅唏嘘,“说起来,前县令也算被我们一路逼到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