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了。”
“国师大人不必客气。”
萧正一直蒙着脸,白日里将自己折腾的像是个刺客一般,春秋看了他一眼,委婉道:“国师大人,这是您的侍卫?”
“嗯。”
“皇陵内戒备森严,绝不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加害国师。”她道:“按照规矩,国师大人不能带任何人同行,若需要侍卫,自有皇陵守卫护您。”
白羡鱼刚准备找个理由让萧正离开,听春秋这么说,她没有犹豫多久,“看来,这次只能留我一个人了。”
萧正早有准备,昨夜谢行蕴便已经和他交待了许多,所以很是恭顺,“是。”
“那你便和我一起离开吧,免得打扰国师大人休息。”春秋笑了笑,颇为和蔼。
“好。”
“等等。”就在萧正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春秋忽然又叫住了他,“离开之前,还得先查查包袱里的东西。”
萧正刚把白羡鱼的包袱放在了椅子上,还有一箱衣物,除了这些东西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不知为何,萧正的心跳居然有些快,他从前在谢行蕴身边他不止一次历经生死,对即将来到的危险有种超乎常人的预感。
白羡鱼本以为她不查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呢。
“国师大人莫要怪奴婢唐突,奴婢也是按规矩办事,若是有歹人在国师大人的包袱中带了禁物,牵连了国师大人,那国师大人也百口莫辩呀?不如现在在奴婢面前一一打开,查验过后没有问题,日后就算是有人存心陷害,国师大人也不怕。”
“既然是按照规矩行事,那身为大夔的国师,岂有推拒之理?”白羡鱼撩起唇瓣,“春秋嬷嬷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春秋看着眼前恐怕还未及弱冠的少年翘起的唇,莫名觉得他的唇比大多数京都贵女的唇都好看许多,殷红如同抹了唇脂一般,好看的紧,可惜五官太过寡淡无奇,不然凭借少年国师这个名头,怕也是不逊色于谢丞相的一代天骄。
“是,多谢国师体谅。”
春秋当着白羡鱼和萧正的面打开包袱。
萧正背着的包袱里装的都是一些香料,占卜之物,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春秋有的东西不认识,便还会问问白羡鱼。
白羡鱼一一回答,可春秋还是一一记住了,若不出意外,她怕是还会去求证,现在这是在记住她包袱里的东西呢。
白羡鱼对于自己的伪装很有把握,对于一般人而言,伪装不过是好玩,不过是寻一份新奇,但对于她而言,是身家性命,不仅是她自己的身家性命,更关系到阖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所以从三年前,她便苦心琢磨,不少厉害的大师都看不破她的伪装,遑论皇陵当中一个宫女。
果然,春秋很快就检查完了,弯腰恭敬道:“没有什么问题,国师大人,冒犯了。”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