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来的贵公子身边的人,嘴巴可真紧啊。
那消息是半点也问不出来,一问到关键地方,人家就默默的看着你。
高知县最后也便歇了心思,开始话起了家常,问问京城那边最近几年的发展还有一应事宜。
另一边的冬暖和寒江楼吃过早饭,便带着几个人,直接下村子去了。
萝山村是靖县底下最大的村子,冬暖决定从它开始记录数据。
下村子问的更多的,还是土地的分布还有种植情况。
这一问,问题就出来了。
萝山村还是靖县底下最大的村子呢,结果,人均田地,还不到五亩。
这还是把六十往上,十四往下的这部分人给去除掉之后的平均值。
为什么不开荒?
成本大,种了也不好运出去,索性够吃够用就可以了。
开荒多了,以后交税也多啊,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哎,一家老小饿不死就行了。”
“谁不想要地啊,但是说是开荒前三年不收税,那谁知道啊。”
“就是啊,以前不是没开过,最后不还是得老实交税,辛苦一整年,最后种的东西都交了税。”
百姓之所以不愿意开荒,一个是因为如今条件有限,开荒特别艰苦。
另外一个则是
先帝在的时候,荒唐的事情多了去了。
开荒前三年不收税的事儿,到了先帝那里,就跟闹着玩似的,一年一个变化。
所以,百姓被折腾怕了,就更不愿意开了。
毕竟,他们这一带,原本地理环境就不算优势,地不好开,谁想累死累活的,最后都交了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冬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所以还不住的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上头的百姓们。
冬暖和寒江楼从萝山村开始,陆续的走访这些村子,记录土地种植情况,百姓的情绪状态,还有土质变化,地理位置之类的
这一忙,就忙了半个月。
高知县在县衙又当了半个月的知县。
对此,高知县心里说不清是何种滋味。
看寒江楼这架势,跟自己当年那一腔热血的感觉,是有一拼的。
但是能拼多久不知道,但是他愿意拼的话,高知县觉得自己也愿意在他身后,再帮一把。
坐镇而已,坐着呗。
反正,天天也没个大事儿小情的,就是整理书。
大概是看高知县坐的还挺乐意的,然后冬暖跟寒江楼索性也不怎么回来了,一直在村子里晃。
这一晃,就晃到了六月底。
原本定着六月中旬就回老家的高知县:???
不是,你们别太过分啊!
老子交接过了,是随时可以走的。
你们这这这
高知县气得咬牙,终于等到寒江楼跟冬暖回来了,只不过两个人回来之后,第一句话是冬暖说的。
小姑娘一身绯红色劲装,看起来利落飒爽,半点也不像是京城来的美娇娘:“还是要先修路,东西运不出去,除非你种出金子来,不然的话,不可能有人会不辞辛苦的过来采买的。”
想打出名声,通道就得先打开啊。
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一听冬暖说要修路,高知县就露出了痛苦面具,他怕小姑娘不知人间疾苦,小声劝道:“修路是要钱的,府州不会给咱们批钱,得靠咱们自己,咱们县里的这个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收不上多少税粮,勉强能维持着县衙的日常运转,还有一应人员的费用,再多了,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