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帮忙搬箱子,和他一起走到自己的车前。“这是我收过的最特别的礼物。”
苏凌把大米塞进他的后车箱里,笑问:“感动吗?”
林舟点头:“当然!”
想想啊,苏凌原本是多娇气的人啊!别说种田,让他种花都纡尊降贵了,去一趟乡下,学了一身技艺,不仅菜做得好吃,连农活都干得有模有样,和过去判若两人。
能得一袋他种的大米,简直受宠若惊。
放完东西,两人提了装衣服的袋子,往网球俱乐部走去。
网球俱乐部的接待经理看到他们,笑容满面。
“林少,苏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们了。”
林舟道:“前段时间去国外玩了,最近才回来。”
苏凌微笑:“我也是昨天刚回s市。柳经理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
柳经理得体地引他们到更衣室,谦逊地道:“托二位的福,上个月刚升了职。”
林舟扬眉:“恭喜柳经理!”
柳经理:“谢谢林少。”
苏凌来到自己经常使用的柜子前,正要打开,发现柜门锁了。
“咦?有人用了?”他问。
虽然更新衣室的柜子属于公用,但一般第一次选中的柜子,默认为专属柜,这算是俱乐部常客之间的不成文规矩,只有那些新来的客人,不了解情况,才会看到个空柜就随便用了。
柳经理见状,愣了一下:“抱歉,苏少,我中午刚换的班,不知道这柜子被人提前使用了。”
苏凌不在意地道:“没事,我都快半年没来了,总不能一直闲置。”
他看了一圈,发现角落里还有个空柜,便把袋子放进去,拿出运动服。
林舟道:“柳经理,你去忙吧,不用特地招待我们。”
柳经理微微行礼,出了更衣室。
苏凌脱下西装,挂在柜子里,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扣子,解到一半,更衣室的门被粗鲁地推开,四五个青年边走边笑地进门。
“咦?有人在啊?”李霆看到背对着他们的苏凌和林舟,疑惑地喊了一声。
林舟利落地套上半袖运动t恤,转头瞥向来人。“门关着,当然有人在,你们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来,不觉得失礼吗?”
李霆认得林舟,见他一脸不悦,笑嘻嘻地道:“哟,是林少啊?不好意思哈!”
林舟越过他,看向站在门口的苏澹,切了一声,暗骂一声悔气。
真是冤家路窄,好死不死,竟然在同一个更衣室里碰到这家伙。
苏澹脸色阴沉地盯着背对他的苏凌,冰冷犀利的眼神仿佛想将苏凌的背瞪出一个洞来。
被人这么“热情”地盯着瞧,苏凌早有所觉,听到李霆的声音,便知他带了一群虎朋狗友,把解到一半的衬衫扭扣扣回去,他从容不迫地转身,挑衅地迎上对方阴恻恻的目光。
“呀!”李霆故作惊诧地望着苏凌,“刚才没注意,原来苏三少也在?”
苏凌冷淡地回应:“我不能在这?”
他在苏家的小辈里,排行第三,这屋子里有姓两个苏的,李霆为了区分,特地喊他苏三少。
然而这称呼,引人另一位苏家少爷嗤之以鼻。“什么苏三少?一个跟苏家断了关系的家伙,也配叫苏三少?”
李霆“哈哈”一笑,尴尬地摸鼻子。
林舟皱眉,看苏澹的眼神不善。
苏凌被嘲,波澜不惊地道:“像苏家这样的暴发户,在s市的豪门世家中,连前十都排不上,苏三少这个称呼,确实配不上我。”
“你——”苏澹冷哼,“靠男人上位的废物,算什么东西?”
苏凌面不改色,微扬下巴,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显得格外傲娇。“你这是羡慕妒忌恨吗?”
“哈?”苏澹不可思议地瞪他,“我妒忌你?我闲得蛋疼才会妒忌一个去乡下干农活的泥腿子!”
苏凌勾起嘴角,笑得帅气,“我老公疼我爱我,每个月给一百多万的零花钱,实在花不完,只好拿出来做慈善了。不像某人,每个月挖空心思地向长辈要钱,长辈要是给得不多,躺地上哭天喊地的耍无赖。”
“闭嘴!”苏澹脸色铁青。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十岁还不懂事,向父母要零花钱,父母只给了一万,他嫌少,就坐地上哭了,结果被苏凌无意间撞见,记了这么久,时不时地拿出来嘲弄。
苏凌摊摊手,一脸无辜。
以前在苏家,苏澹就和苏凌不对付,两人经常斗嘴,苏凌和蔺封结婚后,他们在别的场合遇到,苏澹都会故意冲上来冷嘲热讽,偏偏苏凌不是省油的灯,反击得毫不留情。
“咳咳——那啥——我们还换不换衣服?”一旁围观的于强适时地出声。
乔正文打团场:“换,当然要换!上周我们还没分出胜负,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打败你!”
于强道:“行啊,谁怕谁?对了,温西呢?要不要也来比一场?”
他侧身,露出站在最外面的俊逸少年。
温西原本躲在他们身后看戏,听到于强的话,乖巧地应道:“于哥和乔哥先比,我排后吧。”
接着,他目光热忱地望着苏凌,礼貌地道:“你好,苏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苏凌淡然地触上温西的目光,轻蹙了下眉头,不咸不淡地道:“你好。”
林舟左右看了看,诧异地问:“你们认识?”
苏凌道:“嗯,有过一面之缘。他的爷爷和我的二爷爷有点渊源。”
作者有话要说:呃,每次修都要修一个多小时,泪奔一下。头发越来越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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