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太太,外加两个大娘守在面前,看着一个七八岁小姑娘的抓糕点吃。
她似乎很喜欢她们府上送来的饴糖和糕点,一块糖一口糕点,再配一大口热汤茶,虽吃得粗狂,但她们又忍不住想看。
瞧着小女孩鼓起的双颊,眯起的双眼,心中竟诡异的有种满足感。
眼见两盘糕点都被吃光,小女孩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老太太又吩咐下人去端两盘过来。
“不了!”小女孩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下人,不好意思,但其实很好意思的对余氏说:
“如果可以,能否给我一叠小菜,一碗清汤面?”
今早一大早就出发,来到陇阳又干等了一个中午,现在都快到晚饭时间了,差不多两顿饭没吃的徐月觉得面前这些糕点已经无法满足自己叫嚣的胃。
余氏看她这模样不似作假,又撇了眼她的小肚皮,明明已经送进去两盘糕点,却好像什么也没吃一样。
不过也想起徐月一行人早早赶来,估计肚子里没什么存货了,干脆下令,提前将夕食端上来,她们也跟着徐月一起吃顿饭。
徐月发现严家的伙食似乎不怎么样,女眷们的夕食,只有一人一碗粥,一叠酱菜,外加一锅鸡汤。
这锅鸡汤,估计还是为了招待她才特意做的。
但仔细看,粥是细粥,酱菜里还杂着肉泥,光是这两点,就已经超越许多人。
徐月饿了,要不是饿了,以她这几个月被全家人放纵养出来的胃口,她宁可不吃这顿饭。
酱肉咸得她要喝一壶水,鸡汤腥得人头发晕,幸好还有一碗细粥垫肚子,不然真不如继续吃糕点,至少口感是正常的。
但看三位夫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徐月又忍不住谴责自己,好日子才过没几天,就开始穷讲究。
吃饱喝足,似乎便无事可做了,年龄上的巨大代沟,让徐月无法同三位夫人交流。
她问书院里平时有多少学生,夫人们就答:“平日里做些针线消遣,偶尔天晴了,出门踏踏青。”
她又问,你们严家的大儒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夫人们就回:“家中儿子都在书院读书,女儿们都在家中织布学做女工。”
徐月:毁灭吧,这天没法聊了!
天黑了,下人们进来掌灯,余老太太年纪大,撑不住徐月旺盛的精力,起身告辞回屋安寝。
留下两位夫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朝徐月看来。
两人问她敢不敢一个人睡?如果害怕,就跟她们回房间睡。
徐月狂摇头,两位夫人应该很久才洗一次澡,浓香之下的那股味道,她不能接受。
两人看她不肯,准备领她去客房,让丫鬟陪她。
徐月睁着大眼,“弱弱”道:“夫人送我去找阿爹就行。”
“这恐怕......”不太好吧?
两位夫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男人们在书房议事,也没有消息说谈好还是没谈好,不敢冒然过去打扰的。
徐月立马使出小孩的杀手锏,滚地大哭!
“我要阿爹,我要阿爹!我要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