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点人点放,将捏的手里的扫把放下,卷起自己的袖子,在院子里摆了一个架式。
院子的地上铺着青色石砖,四周种了几颗桃树、杏树,正是春天,怒放的花儿有淡淡的香气往他涌来。
李修元走到院落中,扎了一个马步,就着自己脑海里的那一道拳法开始修练。
老道士在摇了一下蒲扇,开口说道:
“拳法新人学起来一大片,用起来一条线。出手软如棉,高手沾身硬似铁,练拳动作轻如飞腾,重如霹雷,形如捉兔之鹘,神如捕鼠之猫。”
“气以直养而无害,劲以曲蓄而有余,握拳如卷饼,出掌如瓦楞,左右把靴卧,练腿又使腰!”
李修元以自己的侧身对准对手的正中,前手似弓,随机应变。以寸劲或防或攻,后手相随,或上或下,守中护肋。
腿上功夫也不容忽视,伏虎罗汉拳配合多样化的步伐,隐蔽性大,重心颇稳,能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这拳法易学难精,山下也有世人修练,但都难修至大成,你的身体在为师的的调理下,已经是骨若精钢了,希望你可以将这拳法修至大成,甚至超越前人。”
和道士睁眼看了一眼扎着马步的小徒弟,心道:说不定真就让他练成了。
李修元被捡来的时候就经脉寸断,若不是老道士不停地用药浴帮他淬练身体,恐怕他到现在还无法行走。
“你先自己修练,为师煮一道茶,一会你也可以过来喝。”说完,老道士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自个走了。
李修元点点头,回了师傅。
他全部的心思,都沉浸到拳法中去了。
静静地吸了一口气,全身仰卧于地,小臂屈转,使拳面向上。
足跖力抵地面,两腿挺直,然后运力于两肘,力抵地面,使全身上抬,除肘、跖二部着地外,余均凌空,......落平稍息。
不一会,院子中就有旋风刮起,跟着李修元的拳头,尤如秋风扫落叶。
没有聚气的他,也能将一磁无名拳法挥得风生水起。
练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大汗后,觉得全身的筋骨有一种畅通感觉,这才收住了拳脚,掏出手巾擦掉满头大汗,往大殿里走去。
靠着一张陈旧的茶桌,李修元端起老道士煮的茶,轻轻地尝了一口,说道:“这春天到了,我得去摘些春芽回来炒,这都是去年的秋茶了。”
说完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老道士看着他笑道:“想不到你人不大,嘴巴倒是很很会挑茶。也罢,我也喜欢这春天的味道,不行明天就去吧。”
李修元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说不写还能射二只野鸡回来烤着吃,我好久没尝过那味道了。”
老道士指着供桌下的那张木弓笑道:“这弓终是弱了一些,等你聚气后,师傅再给你找一张硬一些的。”
李修元笑道:“没关系的,只要有弓箭用就成,对付这后山的野鸡野兔够了。”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我那床下还有一把铁剑,是我当年外出捡出来的,我嫌太重没用,等你聚气之后,翻出来试试。”
老道士日常用的是一把桃木剑,用他的话说是桃木剑可以去邪气。
李修元也没以见老道士出过手,更加不知道他修为的境界,只是这二年不停地听老道士叹气,说他就要飞升了。
喝了二道茶,老道士又开始唠叨了:“我说修元啊,你可得加把劲啊,否则哪天为师飞升离开这里,你一个人又没的聚气,要如何面对这世间险恶之人啊?”
李修元看着供桌下的木弓笑道:“我这是还是这把弓箭么?不行等我厉害了就把师傅床下的那把铁剑,我这皮厚骨头硬,不怕。”
老道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见到的都是山下附近的村民,等你遇上真正的修行者,那些金丹境的、元婴境甚至更厉害的角色,你怎么办?”
“打不过,就跑啊!难不成等着挨打不成?”
李修元看着一脸愁容的老道士笑了起来。
伸手给二人倒上茶水,李夜元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他说道:“我说师傅,好象我们去年酿的那一缸药酒差不多可以喝了,要不要试试?”
老道士一怔,听自己的徒弟一说,倒是勾引了自己的酒虫。
“话说我们酿的那些酒过去多久了?”老道士问道。
李修元数了一下手指头,半晌看着他笑道:“好象不止一年哦,春夏秋冬,对了还多了一个春季......”
老道士一哆嗦,大声吼道:“这一转眼都过去了这么久,还不赶紧打一瓮出来尝尝,你想等师傅走了你一人吃独食么?”
李修元看着他笑了起来:“那不可能,你是我的师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