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慈进去的时候东方不败正在看账本,听到动静抬头看见着装正常的顾客慈时东方不败暗自松了口气,这几日他的眼睛着实被这人荼毒得厉害,连带着越发不愿意去想该拿杨莲亭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杨莲亭,东方不败就忍不住想起昔日与杨莲亭在一起时自己干的蠢事,鹅黄色和浅紫色的顾客慈在东方不败脑子里循环播放,不断刷着存在感让东方不败在短短几日深刻认知到当初的自己在女装这件事上的审美有多么异于常人。
想起自己那副样子之后还曾经被童大哥桑三娘令狐冲以及任我行那老匹夫见过……
东方不败的眼皮一跳,手上没控制住力道将账本攥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皱。
顾客慈见东方不败蹙着眉头一脸愠怒的模样,笑眯眯地往东方不败空着的另一只手里塞了两枚白生生的水煮蛋。
剥了壳的白水蛋触感滑腻,陷入懊恼气愤的东方不败被冷不丁塞了一手,嫌弃地低头看着手里的白水蛋,吃食被这人手里攥过还塞进他手里,顾客慈是专门来膈应本座是吗?!
顾客慈笑吟吟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窝:“夫君,水煮蛋滚一滚消肿去黑哦~”
一夜未眠虽然精神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疲惫仍旧浮现在黑眼圈中的东方教主:“……”
手里捏着两枚白水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东方不败僵硬了半天索性将另一只手里的账本砸进顾客慈怀里,冷声道:“既然要做本座的夫人,那便先从神教内务的账本看起吧。”
如今的日月神教与武林变化甚大,他不便出面贸贸然处理,正好借顾客慈的手试探一番——东方不败心心下暗忖。
就是因为不想工作只想吃软饭才上了黑木崖的顾客慈:“……?”
食指和拇指捏着账本小心翼翼地将账本放回到桌面上,顾客慈整个人表现出一种对干活的极力抗拒,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写着咸鱼:“夫君这是做什么,我那日不是说过,除了这张脸人家什么都不会呢。”
东方不败这还是第一次见顾客慈表现出真实的情绪,当即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顾客慈:“即便是寻常人家,正室夫人也应当管家打理内务,何况是本座的夫人?”
顾客慈:“……你后院里的七位夫人就不用?”
这还是出关以来第一次有人在东方不败面前提及后院的七位夫人,想起上一世被自己处置的妾室,东方不败眼中掠过一丝异样。但即使重来一次,在日月神教容不下她们的时候,那些曾经跟在他身边知晓许多隐秘的妾室断然不会有任何生路。
东方不败的声线微冷:“妾室怎有资格参与神教内务?”
“那……”顾客慈衡量了一下,试图改变自己的身份,“要不,或许……教主需要一个男宠吗?”
其实他也并不是很需要参与日月神教内务的资格。
东方不败:“……”
男宠这个词生来便带着贬低侮辱,东方不败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有人将做男宠这么一件堪称屈辱的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理所应当且带着一丝丝的向往。
“我心中仰慕教主,绝不想给教主平添麻烦,神教内务重大,我只要能陪伴在教主身边便好。”顾客慈改变身份进入的很快,连夫君也不叫了,“教主的夫人还是应当由内外兼修身份相当武艺高强的女子来做才是。”
东方不败轻轻捏了捏手里的两枚白水蛋:“若是男宠便搬去后院。”
顾客慈闻言伸手一点点将桌上的账本捞进怀里,十分的能屈能伸:“我这样仰慕夫君,怎会容忍别的女人站在夫君身侧呢?看账可以学,夫君可要多分些账房先生帮帮忙才是~”
交锋终于占了一次上风的东方不败绷紧唇角忍住笑意,却听顾客慈倾身凑过来又开始张嘴叭叭:“凑近看看,夫君眼下的黑色可是有些明显了,夫君肤色白皙,这一抹青黑浮肿简直是白玉微瑕,令人好不难过~”
东方不败:“……”
想起昨日在床上硬生生怄气躺了一晚的自己,东方不败笑不出来了。
这厮该不会以后都要……
顾客慈见东方不败变了脸色这才满意地抱着账本嘴上轻轻哼着小调离开了书房。
东方不败:“……”
坐在雕花椅里抿唇沉默了半晌,东方不败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窝。
真的……看上去很明显?
女子向来最是在意自己的面容,此时的东方不败虽然审美被矫正了些,但是心中仍旧艳羡向往女子的美好,想起那人方才说的消肿,东方教主鬼使神差般地抬手将两个白水煮蛋动作生疏地贴近眼窝处……
“教主,来了个捕头说是想要换走咱们的假银——!!!”
推门进来的童百熊正正好看到用两个白水煮蛋滚眼窝消肿的东方不败,尾音顿时卡在嗓子眼里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