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解决的事儿解决完了,扣了扣下颚,向来十分看得开的顾客慈也乐得当甩手掌柜,攥着方才从地上顺手捞的金针往袖子里一揣转身便往东苑走去。
走到一半路过锦鲤池子,顾客慈的脚步一顿。
盯着那锦鲤吐泡泡的小池子寻思了好一会儿,顾客慈从袖中摸出那十几根金针。
——宫九咬着针头从肉里抽出来的金针。
嗯……
深知东方不败洁癖的顾客慈叹了口气,袍角一掀掖在腰带上,就这么蹲在锦鲤池旁边开始任劳任怨地开始搓洗金针。
东方不败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针他不清楚,但是这从宫九身上取出来的针东方不败决计是绝对不会再用的。
顾客慈一边搓一边想到陆小凤之前的所作所为,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也该自己存点家当了?
毕竟平常想买点什么好东西也方便……说起来这次去挖坟,也确实要攒一攒老婆本,虽说是入赘,也不论他与东方能否跨过眼前这道坎,但毕竟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婚礼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啧,一旦有了这种想法,顾客慈忽然有种自己这教主夫人的身份当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你干嘛呢?”毛绒绒的小东西一个用力窜到顾客慈的脊背上坐定,那俯冲的力道差点没连带着顾客慈一起栽进锦鲤池子。
顾客慈嘶了一声好险稳住身形,任由雪貂趴在他肩膀上探头探脑地看,嘴里瞎扯道:“别嚷嚷,攒私房钱呢。”
“私……房钱?”雪貂的声音结巴了一下,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调。
“都说了别嚷嚷!等会让东方听见了!”顾客慈正一根一根搓着金针,被搓得锃光瓦亮地金针放在池子旁边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水光,“男人嘛,有点私房钱怎么了?你给我保密,回头我给你买花戴,乖啊。”
“老子是雄貂!要个屁花!”雪貂气急败坏地给了顾客慈一脚,然而貂小腿短没踢动人,只不过原本的生气在看到不远处树枝上若隐若现的红色衣角时,嘴角忽然一翘,两只爪子抱胸,“我说,你拿教主的金针当私房钱,就不怕教主知道嘛?”
正在忙碌的顾客慈头也不抬,他对这金针的从哪出取出来的虽然没太大感觉,但洗洗干净还是很有必要的,闻言漫不经心道:“陆小凤之前不是将东方的金针搓成金豆豆了?你说我搓成什么比较合适?金豆豆还是金瓜子?”
“金瓜子吧,捏一下就行了不费事。”雪貂的小眼睛又瞅了一眼桃花树的方向,“那你存私房钱是想干嘛呀?”
“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顾客慈用袖子擦干净金针上的水渍,正要运转内力捏金瓜子,手都捻起金针了却愣是没有捏动按道理本来很是柔软的金子。
……他似乎很久没有和东方双修过了,也很久没被东方揍了。
顾客慈面无表情地捏着手里的金针,陷入了沉思。
体内能调动的内息本就那么一丁点,刚才都用在吓唬宫九身上,这会儿他是揣着金针回去找玉罗刹捏金瓜子,还是——
“本座也想听听,本座的夫君想用那私房钱做什么?”
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顾客慈:“!!!”
动作僵硬地转身,顾客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恰好看见东方不败从花枝间翻身轻盈落下,一步一步朝着蹲在池子旁边还捏着金针准备作案的自己走来。
顾客慈:“……”
从前应当是东方不败故意瞒他,顾客慈今日才反应过来,自从进入宗师大圆满境界之后,东方不败的功力应当是一天比一天精深的,如今已然是到了能够无声无息接近他的地步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哪……哪有什么私房钱啊!”顾客慈捞起手里的金针摊在手心里跟献宝似的递到东方不败面前,“夫人看,这是从宫九那找回来的金针,为夫已经洗涮干净了,正准备回去放花瓣里熏熏给夫人送回来~”
本以为东方不败会嫌弃地打开,结果让顾客慈没想到的是,东方不败竟然宁愿用手帕垫着也要将那十几根金针从他手里收回去!
见那包着金针的手帕被东方不败收进袖子里,顾客慈的两只眼睛里都写满了肉疼,然而这事儿在东方不败这可还没完。
东方教主抬手勾起蹲在池子旁边有些蔫哒哒的顾客慈的下巴,难得的眉眼温柔:“夫君是想学陆小凤一样拿着私房钱风流快活一番?”
顾客慈的没有顺着东方不败的动作看向东方不败,而是视线久久停留在东方不败袖口间露出的那一节皓白的手腕上,眼神逐渐幽暗。
东方不败尚未察觉顾客慈的变化,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有些不耐的捏住顾客慈的下巴正要说什么,眼前一花,下一刻便被人直接捞起按在了桃树树干上。
桃花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两人一身,顾客慈一只手钳住东方不败的腰迹,一只手轻轻抚上东方不败犹自放在他下巴处的手指。
指腹一点点滑到那皓白细腻的手腕处,顾客慈放轻力道在东方不败敏感的命门脉搏处故意摩挲着,直到东方不败忍无可忍将要动手之际才似笑非笑道:“夫人不是想知道为夫要用私房钱做什么?”
顾客慈靠近东方不败的耳畔,咬了咬那比主人更加敏感即将到来事情的耳尖,声音暧昧而喑哑:“为夫听说这临安府的龙阳话本堪称一绝,想要买来与夫人共同观摩一二……毕竟床上功夫这种事,为夫要多学习,多做一做,才能让夫人也得了其中兴趣。”
这几日虽说顾客慈有胡闹,但更多时候都难得的老实,哪怕偶尔有些小动作,见东方不败避开便不再越界,可以说是素了好一阵子。
可这回儿明显吃斋念佛素了近一个多月的顾夫人眼睛都泛着想要开餐的绿光。
但东方不败仍旧因为心中的顾虑蹙着眉,正想要反手拍开顾客慈,便听见顾客慈悠悠道——
“夫人已经很多日没有同为夫双修,为夫体内的内力都不足以捏金瓜子了,夫人可要多打几掌才行呢~”
东方不败:“……”欲拍出去的手收也不是拍也不是。
难道真让这人没脸没皮地去买那什么龙阳本子?!
金针……
东方不败的眼神一动,下一瞬,顾客慈却像是钻进他心窝窝里转了一圈似的,先他一步将方才收进袖中的金针摸出来,狠狠在桃树树干上用力一划磨秃了本就柔软的金针,塞进了东方不败的手中。
将东方不败的双手反剪按在树干之上,顾客慈的手上却并未用太多的力气,东方不败想挣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客慈欺身而上侧首吻住东方不败的唇瓣,唇齿厮磨间带着多日未曾温存的隐忍与渴求。
“东方,我已经给足了你时间,既然你没有后悔,那就永远都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顾客慈的一只手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腕,声音里带着野兽捕猎时的饥饿危险与势在必得:“夫人可以推开我,也可以打我,只不过……”
“在夫人动手之前,我就先谢过夫人款待了~”
东方不败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了那将要出口的呻|吟,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来:“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要不要脸?”
顾客慈笑得胸膛震颤,在东方不败耳后留下一朵艳红色的小梅花。
“为夫不要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那被轻轻按在桃树枝上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却始终没有挣脱开男人的桎梏,放任了男人的占有与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