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纳闷:“嗯?这名字怎么了?”
“那山庄里听说只有一株梅花,山庄外面倒是开了不少。”长宁的眉梢犹自带着笑意,“据说是父王当年为母妃种梅树,结果努力了许久也只活了那一棵。”
玉罗刹眨眨眼,忽然坐直了身子:“那我可要去数一数这山庄外有多少梅树,回头补去庄子上,凑个真正的‘万梅’山庄才应当。”
***
另一边马车里。
一张脸裹在毛绒绒里面只露了小一半在外面透气的阿兹睡得小脸红扑扑,雪貂被他当做玩偶一样抱在怀里,毛绒绒的貂脑袋枕在阿兹的颈边,小胡须时不时地被阿兹吹着颤两下。
案几茶水那些都被侍从早就麻利地收走,东方不败靠在车厢壁上,身边是小小一团的阿兹,另一边是翻了大氅出来正往他身上盖的顾客慈。
东方不败反手将忙活的人拉下来压在自己身上,抬手将顾客慈还残留着不自在的脸掰正,挑眉:“不自在了?”
“我不自在什么?又不是我跟没断奶似的二半夜不敢睡跑去找兄长……”顾客慈的视线从东方不败的衣角暗纹逡巡到东方不败另一只随意搭在大氅上修长的手指,就是不去看面前心心念念的美人,眼神飘忽。
“对,那是阿兹,不是咱们顾兄。”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顺着顾客慈的话往下说,“但是我倒是想起来一件旧事。”
顾客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说了那番话,但是他的确也有点睡眠上的毛病,决定不再与杨家兄妹一同进入副本除了副本难度不同之外,其实也有他自身的问题。
“你我初见之时,你便想尽一切办法要爬我的床,打你骂你都没用,说的狠了你就抱着被子在我房门外面睡,那时候觉得你是因为我的功法特殊或是别的气味原因,今夜阿兹的事倒是给了我别的猜测……”
东方不败倾身贴近顾客慈,凤眸含笑,那双上挑的凤眼中笑起来总会带上一丝危险的侵略性,东方不败的魅从来都不需要胭脂粉黛,一笑足矣。
“顾兄不妨说说看,若是你来爬本座的床,都是因为什么?”东方不败的手已经抵在了顾客慈的喉结之上,是搔弄还是戳下去就等顾客慈的回答。
顾客慈的眼皮一跳,心下暗骂以前的自己做事怎么老挖坑,追老婆就追老婆,屁|股擦干净不知道吗!
“夫人想听实话?”顾客慈没去管东方不败抵在自己要害处的手,反而就这压在东方不败身上的姿势握住了东方不败的另一只手,带着东方不败的手慢慢往下,顺带还说出了一直在嘴边绕着没敢出口的称呼。
“说。”
东方不败其实也不是非要什么答案,而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顾客慈的那点小心思扒拉开在月光下面晒晒,省的憋久了生出点别的霉点子。
“若是我第一眼便凑过来亲近夫人,那一定是夫人足够漂亮,足够危险,足够……压得住我。”
顾客慈带着东方不败的手隔着衣物触碰到他的身躯。
顾客慈的腹肌一向是东方不败最喜欢的地方,他的身材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性感曲线,不似寻常武林壮汉一样的华而不实,而是每一寸肌肉里都包裹着力量,紧致的触感在每一次抚摸众都紧紧吸附着东方不败的掌心。
“压得住你?”东方不败的面色有些古怪。
顾客慈知道东方不败想到了哪里,当即失笑道:“不是夫人想的那般。”
“刚进去主神空间的时候,我也和这小子一样的毛病,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顿了顿,他道:“随着境界的攀升,剑意的圆满,我对危险的感知越来越强,下意识的自卫也越发严重。有一次同行人唤我起床差点被我……后来,我便习惯了一个人。”
“只不过一个人过副本,没有人轮番值夜,逐渐让我养成了平和环境下反而睡不着的破毛病。”
不得不孤独,却无法在孤独中入眠。
一个危险而美丽,力量却不会对顾客慈产生伤害的人,就像是沙漠中的一颗绿宝石。
东方不败的存在如同严丝合缝地卡在顾客慈灵魂缺失的凹槽里,久旱甘霖。
“虽然我不记得当初我初遇时看见你是什么心情,但是在船上我看见你时,就觉得,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愿意感谢主神,让我得以遇见你。”
顾客慈低头轻轻吻了吻东方不败抵在他喉间的手,表情虔诚而温柔。
“对我而言,你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