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慈：“……？”

    东方不败松开顾客慈，转身离开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带着些许笑意的话轻轻柔柔地飘进顾客慈的耳朵里：“太大了，看着晕。”

    被调情到一半丢下的顾客慈默默垂眸自省：“……”

    本身肌肉底子摆在这，缩骨之后又穿的是这种裙子，那可不就是这样！又不是他的错！

    ***

    两个小时后，顾客慈被从阴影里伸手将他拽过去的东方不败一路带进了一间书房，这里也是同这城堡其他地方一样的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灯具电器，雕花蜡烛静静立在房间各处，窗外的明亮的月亮高悬在空中。

    循着微弱的声音，顾客慈与东方不败悄无声息地走到露台蹲下，顾客慈十分大方地将自己的裙摆铺开，拍拍展示意东方不败过来坐。

    东方不败没说什么，神态自若的坐下了，只是坐下来的时候状似无意般地比划了一下位置。

    露台的正下方是个小花园，月光照亮了修剪精致的花园，也照亮了此时正在对峙的两个男人。

    “奥尔！你究竟要我说几遍？那个计划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那就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你我，甚至是帝国，整个世界都将灰飞烟灭！”

    “那现在又和世界毁灭有什么两样？人类龟缩在防护罩里享受着假象的和平，就像是养在冰柜里待宰的猪！潘多拉？你说什么是潘多拉？我告诉你，防护罩的外面，就是潘多拉的盒子！就是末日！”

    “只要再等等……再等等研究院……那个项目一定会成功的，就差最后的——”

    “真的吗？看看今天晚上的这场滑稽的所谓的致敬古人类舞会，要是我没猜错，研究院已经连最基本的供电也无法维持了吧？能量都优先供给给那个所谓的‘希望’，现在是研究院，之后就是整个安全区对不对？你们——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是不是哪一天闭上眼就永远陷入永寂了？！凭什么？我不甘心！”

    漫长又寂静的沉默中只有青年忍不住情绪激动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再度出声，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与决绝：“你阻拦不了我，研究院也阻拦不了我们！哪怕是就此消亡，我们也要死在世界的真相里！”

    青年离开了，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却站在花园中，纤细的眼镜链搭在颈间，白色的身形一半被月光照亮，一半隐没于黑暗。

    顾客慈往下看了一眼，男人的身形也已经消失在花园里，这才出声道：“刚才在舞会里我套了些消息，总结一下差不多就是一个科技强国的末日，人类所有的星球，土地，都被虫族侵略，研究院与帝国建立了一个避难地，取名伊甸园，将各个领域顶尖的青壮年都聚集在这里。宝贝儿你这个身份就是从前线被皇帝特意找借口退下来留存的军部火种……有点意思。”

    “这座城堡出不去，没有其他的入口，能进来的只有这间房间。”东方不败指向正对着露台挂着油画的那面墙，“但是这面墙的后面应该有密道或密室。”

    正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烛台缓缓进入书房，反手关上门后眼神平静地看向露台上并肩坐着的两人。

    “晚上好，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男人微微欠身见礼，看得出来，即使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大褂，他的出身也依旧属于上流，“这可真让人愉悦……我是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顾客慈下意识地起身想要挡在东方不败前面与男人对话，就听见刺啦一声丝帛锦缎扯裂开的声音，腰间一轻。

    呆滞地低头，顾客慈缓缓看向坐在自己裙子上一脸遗憾的东方不败，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东方不败起身的同时还不忘将地上的裙摆往旁边堆了堆，内力将声音压缩，轻轻的笑声传音入密：“看夫君浪得这般厉害，还以为里面没穿裤子，没想到竟是穿着的？”

    蓬蓬裙不方便打架跑路，随时准备撕裙子的顾客慈当然会在下面穿裤子了！他还特意在腰间划了几刀方便撕扯来着……结果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女装大佬的扮相。

    表情无奈地将礼帽和假发从头上拽下来，顾客慈叹气道：“宝贝儿，虽然咱们等会的确可能是会进行一番剧烈的运动，但是淑女的裙子是不能这样脱的。”

    “抱歉——打扰一下。”一旁被忽视的男人十分好脾气的开口，表情依旧是一种类似冷淡漠然的温和，“如果你们指的是造神计划的自毁程序的话，想要启动并不需要什么剧烈的运动。”

    顾客慈将手臂上的蕾丝手套扯下来扔到地上的裙摆上：“哦，那事儿等会再说，请问这里有盥洗室么？我卸个妆先。”

    男人终于抬头认认真真打量了顾客慈好几眼，顿了顿指向一个方向：“在那里。”

    ……

    顾客慈换衣服的速度很快，但是出来盥洗室时，他的怀里多了一只雪白雪白的貂，只不过东方不败一眼便看出那只是一只纯粹的动物，黑溜溜的眼睛里只有懵懂和纯稚。

    并且……长得和主神系统一模一样。

    顾客慈路过男人时将怀中的雪貂塞进男人怀里，摆摆手笑道：“多谢阁下的慷慨，这只雪貂就当是报酬了。”

    “反正，阁下应当很是喜欢这样的形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