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比火烈鸟摔得更重的男生,用力一掀,反守为攻。等许焰被冰得回过神,头已被死死按在地上,侧脸贴着雪,冷得刺骨。
许焰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对方因愤怒而急促的呼吸。
就在这时,两张大网从天而降。
附赠南北极双双压下来的体重。
聂冰原:“再跑一个我看看?”
佟小南:“别挣扎了!”
“挣扎的是我——”被迫叠罗汉还叠在最下面的火烈鸟,发出哀鸣。
好在佟小南跟聂冰原很快将被网困住的男生从许焰身上弄下来,按到雪地里,就像他之前对火烈鸟做的那样。
身上变轻的第一时间,许焰顾不上结束半兽化,带着翅膀在雪里挪出好几米,确认跟那股讨厌的、独属于猛禽科的野性之力拉开距离,才看向被押在地上的人。
三人终于第一次看清可疑分子模样。
和他们年纪相仿,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深色御寒工装,头发极黑,像他的灰褐色翅膀一样有种疏离的孤独感,包括他的眉宇,明明很帅气,第一眼感觉到的却是独行者的坚毅,就连此刻眼里染着的怒气,都是沉默的。
“你到底是谁?来第四大干什么?”聂冰原质问。
没有回答。
佟小南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袋子,之前他从雪人里冲出来飞扑,扑到了鹗,也扑到了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的袋子。当时无暇注意,此刻再看,才发现袋子被撞歪,里面的东西顺着敞口倾泻到雪地上。
一堆黑色的……土?
聂冰原也看见了,与帝企鹅对视一眼,两脸懵逼。
带着土来挖土,是有什么毛病??
“谁——”火烈鸟忽然警觉地朝一楼某扇窗户看,“谁在那里——”
老旧窗户被艰难打开,一个熟悉的脑袋探出来:“是我。”
北极熊、帝企鹅、火烈鸟:“社长?”
“那边的社团活动结束了,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们小分队的情况,”吕幻舟疑惑地看向被南北极压在地上的男生,“这是谁啊?”
聂冰原、佟小南、许焰:“埋尸鬼。”
可疑分子不开口,那就只好扭送到能让他开口的地方——第四大校园安全值班室。
值班老师听完来龙去脉,先肯定了他们的警惕性,但也批评了他们的擅自行动,说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向学校汇报。
聂冰原点头如捣蒜,应得那叫一个顺溜,只希望老师赶紧开启“一对一侦查”流程。
值班老师不愧经验丰富,关起门来不到二十分钟,再开门,已经将可疑分子送出来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和蔼地拍拍男生肩膀,“赶紧回学校吧。”
男生敛着眼睛,压根没看坐在走廊里的四人,拎着他那个黑色袋子,沉默离开。
聂冰原错愕:“就让他这么走了?”
“别着急,一场误会,”值班老师说着把他们往办公室里招,“都进来都进来,老师给你们解释。”
几分钟后。
佟小南:“农学院的?”
值班老师:“束放,农学院二年级,我已经跟他们学校那边确认过了。”
“农学院在远郊山上,离咱们这儿可不近。”吕幻舟虽然来得晚,但在刚才走廊等待时,已经被社员们科普了来龙去脉,“他来第四大干什么?”
值班老师笑:“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他来找‘试验田’。”
聂冰原、佟小南、吕幻舟:“……”
许焰:“老师,你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是觉得你们这些孩子真挺可爱,”值班老师眼角慈祥的鱼尾纹,证明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他那个袋子里是有机土,他想把这些土混到雪层下的自然土里,利用雪层保温,过段时间再看混合后的土壤环境变化。”
四位同学:“……您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吗?”
值班老师:“都是他们的专业知识,其实老师也没太懂,大概就是他找过好几个地方,最后发现咱们第四大的土,尤其是医学院周边的土壤,特别合适做这个试验田。”
“弄试验田需要这么鬼鬼祟祟?”聂冰原还是存疑。
佟小南用力点头:“而且一见我们就跑,大写的做贼心虚。”
“因为这好像是他自己偷偷弄的试验,没有跟老师和学校说,”值班老师耐心解释,“然后你们也看见了,这位同学性格比较……内敛。”
“他肘击我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内敛。”佟小南碎碎念。
许焰撩开额前湿润粉毛:“还把我的头按在雪里。”
“他打到你了?什么时候?”聂冰原问帝企鹅,语气不善。
“我从雪人里出来拿网扑他的第一下,”佟小南说,“你还没赶过来。”
“怎么不早说。”聂冰原后悔没多给那小子几下。
“无所谓了,”佟小南满不在乎,“反正他也没捞着便宜。”
等半天都没等来一个眼神的火烈鸟:“哈喽,有没有人关心一下被按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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