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都是故事里的男主人公三十六岁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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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峥本该反驳她的话，话到嘴边，被他生生咽回去。

船开了没多久，姜峥离开了房间，往前面去。

俞嫣轻轻转了个圈，满意地说：“地方不错。你们几个最近也劳累了，今天好好歇一歇，不用顾着我们了。”

微顿，姜峥继续道：“听说沐浴时，用牛乳蜂蜜之类的东西涂身，会有预防效果。”

没听到他像以前那样说好听的话哄自己，俞嫣微微睁大眼睛，惊讶地望向他。难道真的变糙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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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在梳妆台前坐下，她对着铜镜细瞧，带着几分抱怨的嗔言：“青序，我是不是晒黑了？”

人们这才发现女郎披帛的颜色和玉面郎君袖口压边的颜色一模一样，恐怕还是从同一块料子上裁下来的。

姜峥心里略松了口气，牵着俞嫣的手的力道也不敢有任何松缓，牵着她往船上走。

在俞嫣的注视下，姜峥道：“我是觉得没什么变化。不过为了预防日晒风吹，提前做些预防也是不错。”

俞嫣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许是年纪还不大，她以前不太喜欢往身上涂抹蜜膏，也就只有在冬日才会偶尔涂抹几次。这次出发前，她有担心路上风吹日晒，带了擦身的玉露膏。只是一直忘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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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姜峥并没有掩藏眼底的图谋不轨。

俞嫣盯着这句台词好半天，开始算故事里男主人公的年纪。不是才三十有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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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很大，最多能承载近千人。不过这一趟却只有四五百人，船后装了些货物。

东西刚翻找出来，门外又有人叩门。俞嫣听了听，好像是船上的人正和春绒说话。不多时，春绒进来禀话。原来是在船上贩卖东西的小贩们，挨个房间询问有没有需要。

“酿酿？”姜峥温声轻唤，带笑的眼底藏了一丝担忧。他的视线跟着俞嫣，看着她环顾左右。尤其是当她望向水面的时候，他心里更是担忧，微微用力地握住了俞嫣的手。

书页又翻了一页，俞嫣的目光却凝了凝，盯着书上的文字。

“他还只是‘几乎’日日，青序则是‘确实’日日……”俞嫣小声呢喃着。

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对小妾说：“我年轻时几乎日日寻欢，如今老了，哪有你这样日日吸的？不行了不行了，起不来了！”

“又哄着我……明明就晒黑了许多。”俞嫣抱怨一声，对着铜镜左瞧瞧右看看，她又撸起袖子去瞧自己的胳膊，嘀咕：“身上好像也变糙了。”

姜峥向来温柔体贴，很会在意俞嫣的感受。虽俞嫣有时候腰和腿会泛酸，可仍旧是舒适多一些。每次他想亲近，俞嫣都很配合。可是这一刻，俞嫣迟疑了。

窃蓝在外面叩门，进来送切好的水果和茶水时，俞嫣便让她将擦身的玉露膏从箱笼里翻找出来。

俞嫣抬眸望向姜峥，眼底浮现了担忧。

一张巴掌大的雪色娇靥，镶着精致的五官。仿佛得了上天的偏爱，才将五官生得这样精致楚楚。她并没有像大部分娇羞女郎那般温柔垂首，自踏上了搭板，她轻轻转眸，大大方方地环视。一双灿亮晃漪的眸子顾盼生辉负气含灵。

——俞嫣的生辰快到了。姜峥去询问这艘船什么时候会停在下一个平云港。他之前算了算日子，应该正好是俞嫣的生辰。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去找了人，塞了银票，确保要准时停在平云港。

俞嫣不可能看不懂。

这个人，即使是在颠簸的马车上也要做些什么，何况如今登上了宽敞舒服的大船。

虽然和姜府的院子没法比，可比这一路上住的客栈和马车好了许多。

船上船下的人目光在姜峥和俞嫣两个人身上走来走去，头一回知道天造地设的般配，正是这二人。

船里的布局泾渭分明，像姜峥和俞嫣住的地方，自然是整个船里最豪华的地方。

两个人所过之处，所有的目光都聚过来。

对于那些吃的、用的，俞嫣兴趣都不大，不过有个卖话本的小童，倒让俞嫣有点感兴趣。她也没见小童，而是让花彤随便买几本，好用来打发时间。

俞嫣穿了一条群青色的纱裙，颜色低暗，不柔不媚。反倒是衬得娇靥雪白，立在姜峥身边，竟是比玉面郎君还要再白上三分。不同于姜峥的玉质冷白，她脸上却是堆雪的柔白。

姜峥出现的那一刹那，在他身边的人仿佛都成了黑白画面颜色尽失，然而此时踏上搭板的女郎立在了他身边，却慢慢有了颜色。

俞嫣转眸对他笑：“我们走吧。”

“没有。酿酿白得发光。”姜峥将小窗户推开，朝江水望了一眼。

几个人应下，可并没有立刻退下休息，仍是把俞嫣和姜峥要用的地方都摆放好，才退下去。

因为年轻时太纵欲，三十七就不行了吗？

随着他的动作，船上一双双望着他的眼睛立刻追随着他望过去。

一阵风吹来，带来一点水的潮气。湿风拂过来，吹动俞嫣身上的纱裙，裙摆潮水般晃动，又肆意地向后扬出碧波。她搭在臂弯上的夕岚色披帛也一并随风轻扬，吹拂到姜峥的袖口。

房间分里间外间，浴室净室和用餐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简易的小厨房，若是不喜欢吃船上送来的膳食，也可以自己做。

看着姜峥朝她走过来，俞嫣下意识地将话本合上。姜峥弯腰，轻轻亲一下俞嫣的眼睛，略退开一点，含笑望着俞嫣的眼睛，温声：“走吧，去泡个牛奶澡，然后给你涂玉露膏。”

姜峥出去时，俞嫣趴在窗下的床上，翻看刚刚买来的话本。天气热，屋里没旁人，她褪了鞋袜，翘着一双小脚丫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着。裙裤滑落，堆在她的腿弯，不仅露出一双莹白的雪足，还有一对发白的纤细小腿。

姜峥从外面进来，听见她一个人碎碎念着，倒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随口问：“自己念叨什么呢？”

哪里变糙了？明明她身上哪儿哪儿都嫩得不像话，令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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