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分手(剧情又歪了耶)(2 / 2)

    然而陆孟还是不可能太直白,毕竟早古文的男主角,是理解不了现代女性思想的。早古文的男主角更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不爱他。

    所以陆孟教男主别爱她,不用在意她,但不能说自己根本就不爱他,这样反倒会引起他的注意力。

    陆孟对乌大狗说:“王爷,你要想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能给你带来最大的利益。”

    搞事业是最重要的!做皇帝是最重要的!

    不要半路上搞什么感情牵绊啊,你不登基我怎么躺平?

    所以该娶女配娶你的,别把我搅合进去让我受虐就行,这就是利益最大化!

    然后乌麟轩又误会了她的意思。

    他把陆孟这一番话当成了更深层次的威胁。

    乌麟轩看着自己的王妃,想着她今时不同往日的身份地位。

    他头脑彻底清醒,大概也是因为吃了粥了,这些天总算是吃了点正经的东西,他到底还年轻力气恢复了一些,喝下去的药也起了点作用。

    乌麟轩微微眯眼,认真地思考起来。

    如果他娶了银月郡主,确实能够得到百里王的势力辅助。

    但如果他的王妃因此跟他鱼死网破,他的王妃身后牵连南疆的封北意,还有现在同她来往越发密切的岑家。

    可以说这两个条件,是当初乌麟轩和自己的四弟抢夺这个女人做自己侧妃的根本原因。

    娶了她之后,一度觉得她成了废棋,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她手中甚至还捏着自己想要的风曲国的承诺。

    乌麟轩冷静思考,一只手抬起来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敲了敲。

    他在衡量,娶了银月郡主,到底他能得到的更多还是失去的更多。

    他撑起一条腿,手臂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腿上,微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王妃。

    他的姿态随意散漫,可眼神却锐利如刀,他没想过,自己竟然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当初他以为她是一个生活在阴沟里的小老鼠,胆小怕事,能够轻易地拿捏利用。

    可是随着时间越久,乌麟轩越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只小老鼠。

    她现在已经悄无声息地成长到敢触他的逆鳞,并且有资格和他谈条件的地步。

    如果一个女人乞求着乌麟轩,跟他说“我爱你,我不希望你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如果有的话我就去死。”。

    那如果乌麟轩对她还有一些留恋的话,可能会哄她两句,补偿给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如果她再闹,乌麟轩会亲手送她去死。

    乌麟轩的眼中,女人从来都只是个玩意。可以用来宣泄但不能牵绊住脚步。

    但是现在他的女人在告诉他,“如果你敢碰别的女人,大家就一起死。”

    乌麟轩靠坐在床边上,只感觉自己的后脊悄无声息地爬上一种凉意,这种凉意和那天晚上他被捆住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这当中恐惧的成分,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但更多的是一种他无法掌控,却又根本不想挣脱的诡异感觉。

    他善于把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但现在有人试图控制他,胁迫他去做决定。

    乌麟轩知道自己应该快速的挣脱,他能弄死自己的王妃的办法太多了,甚至能够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制造一个意外,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但是乌麟轩心中那种横冲直撞的残暴想法,这些天在山中都已经反反复复演练过无数遍。

    他了解自己的失控,剖析自己的内心,残忍地扒出来把一切都论斤上称,衡量得失,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把这个女人现在就杀了是最好的结果。

    她拥有得越来越多,或许会在不久的将来让他无法掌控,甚至是让他失控。

    可这些不为外人道的想法,到最后都如现在一样慢慢的蛰伏下来。

    他舍不得。

    乌麟轩闭了闭眼,呼吸放轻。

    是的,他舍不得。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格外水乳.交融的床笫之事,他不至于脑中只有那些事。

    而是因为一种,他从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感觉过的,连他自己都害怕,却又不舍得放手的颤栗。

    乌麟轩早就已经排除了她要害自己的可能,所以他很清楚他的王妃只是要他而已。

    这世上想跟乌麟轩要东西的,大多数都是想要他拥有的那些东西,而并不是他的本身。

    银月郡主也只是想要他手中的权势所带来的高高在上。

    他的王妃只是想要他。

    当然,如果一个女人只是单纯地想要他,怎配乌麟轩多看一眼?

    但他的王妃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乌麟轩清醒着衡量利弊,到最后很确认,银月郡主手中的那点筹码,比不过他的王妃手中的那些。

    良久的沉默之后,乌麟轩嗤地一声笑了。

    他仰靠在床头上,视线始终锁着他的王妃,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像在等待宣判,又像是随时竖起浑身的尖刺蓄势待发,对他发起攻击。

    这让乌麟轩觉得她危险的同时,又觉得她有些迷人。

    “过来。”乌麟轩一只手的手肘撑着自己曲起的膝盖,经脉分明的手掌撑着自己的半边脸,另一只手抬起对着陆孟勾了勾。

    他脸上还有未退的红,墨一样的长发都散落在肩头和身前,衣衫不整,双眼微眯,气质透出一点散漫和随性,跟他平时拘谨冷漠,恪守自持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姿态让陆孟觉得有些怪,总体来说有点骚气。

    正在严肃认真地跟他阐明立场,并且准备从炮.友关系回归上下级身份的陆孟,觉得他不对劲儿。

    “过来吧,我想清楚了。”乌麟轩起身,直接拉住陆孟的手腕,朝着自己身前一拽。

    两个人距离拉近,近得呼吸可闻,陆孟立刻偏开头。

    虽说一会儿喝预防风寒的汤药,再加上乌大狗是自己折腾的而不是流行性感冒,应该不至于传染。

    可是还是不要凑得太近吧……

    “茵茵,”乌麟轩看到她偏开头,还以为是自己没有给准话,所以她还在别扭。

    于是他伸手搂住了陆孟的脖子,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侧头对着她的耳边热乎乎地说:“我可以不娶她,但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陆孟:“……啊?”为什么不娶啊!

    “怎么不娶了呢?”陆孟问乌大狗:“王爷不是需要百里王的势力吗?”

    乌麟轩没说话,百里王势力再广,当然也比不上封北意手中那几十万的兵马。

    而且乌麟轩其实仔细了解过,百里王百里赫手脚太不干净,在南疆那边干了不少上不来台面的事情。

    当然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联合的话是无伤大雅的,乌麟轩有能力把那些事情抹平。

    可如果乌麟轩不跟他联合……

    他在陆孟的肩上闭上眼,呼吸还是因为高热很沉。

    他不跟百里王联合,就只能让百里王垮台,他不允许百里王帮助其他的皇子。

    “别管一些你不应该问的事儿。”乌麟轩手掌落在陆孟的后颈之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算作警告。

    他打算有所妥协,却也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真的插手他的事。

    他只允许她管自己一点。

    就一点。

    陆孟也根本就不想知道什么权谋路子。

    可两个人“谈分手”谈了一半,突然抱一起了这总是不对的吧?

    “那个……”陆孟感觉到怀里的人热得出奇,很想把他给推开。

    但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动,乌麟轩索性把全身的重量,大部分都放在了陆孟的身上,陆孟只得用两只手向后撑住自己。

    她其实有点懵。

    这怎么就不娶了呢?

    不娶的话没有关系吗?对争夺皇位没有影响吗?

    剧情又歪了耶。

    难道是因为发烧烧傻了吗?

    陆孟问系统:“剧情歪成这个样子还需要念什么台词吗?”

    “有台词会告诉你的。”系统说。

    陆孟想了想索性放松身体,随便吧。

    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交锋,陆孟她不知道自己一番坦诚,却和从前一样,让和她思想从来南辕北辙的乌麟轩误会成了威胁,竟然还妥协了。

    对陆孟来说,如果不娶女配的话倒是省事儿不少,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情应该就顺便都没了,可惜了,本来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救一下槐花。

    乌麟轩双臂都搂住了陆孟的腰,将她结结实实地圈在自己的怀中。

    这些天在山中,他除了想要杀她,遏制住这种失控之外,其实无数次都想要像现在这样,把她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

    乌麟轩鼻子埋进陆孟的脖颈,灼热的嘴唇贴在陆孟的脖颈之上。

    人跟人之间的吸引是非常奇妙的,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女子,虽然没有过于亲密,可稍微凑近就能闻到各种各样的香粉味道。

    乌麟轩不喜欢那些整天香喷喷的女人,他的王妃身上,很多时候是没有味道的。

    只有凑近了这样鼻子压在肉上,才能够闻到一点独属于她的味道。都是一种懒洋洋的,刚刚洗好的衣服甚至是被子里的温暖味道,更多的时候是食物甜点的味道。

    陆孟想着今天这就是没谈成“分手”,不过把女配给谈没了,也是奇了。

    反正陆孟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乌大狗要怎么样是他自己的事儿。

    可两个人如果不“分手”,乌大狗现在的行为……

    陆孟想了想说:“我可跟你说啊王爷,大病的时候切记行房事,特别特别伤身,会死的。”

    主要是陆孟怕被深度传染,她还没喝预防风寒的汤药呢。

    她怕乌麟轩没有定力,又加了一句:“说不定以后就直接不行了,王爷还是要爱惜身体为了以后长远考虑……”

    “嗤,”乌麟轩又笑出声。

    他松开陆孟,靠回床头,眯着眼睛问她:“你每天就只关心我的身体行还是不行,你是有多饥.渴?”

    “我哪一次没让你满足了?”

    陆孟:“……”你才饥.渴,你全家都饥.渴。

    陆孟看不惯他这副“本王天下第一”的样子,也哼笑了一声,反唇相讥道:“王爷这话说的,五天前臣妾就没满足,也不知道是谁搞了一半就哭着跑了……”

    乌麟轩表情瞬间一变,陆孟话音都没落就已经起身开始跑。

    不过她还是没能跑得了,乌麟轩就算是生病了,那也是一头蛰伏的猛虎饿狼,不是个小白兔。

    陆孟才起身,就跑了一步,就被乌大狗扑倒在床头,掐着后颈按在了被子上。

    乌麟轩膝盖轻轻抵在陆孟的后腰上,低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提一次那天的事儿,我就让你的嘴成为摆设!”

    “你还敢说?”乌麟轩说:“你知道折辱皇子是什么罪吗?”

    陆孟的头艰难地侧过去,大口大口地喘气,一直憋着的那股笑意终于涌上来了,咯咯咯咯笑起来,像个刚下完蛋的鸡。

    在她看来那真的是不大点的事儿,而且乌麟轩又不是挣扎不了。

    这是你情我愿呀!

    还给她扣帽子说是折辱皇子了。

    “王爷可别乱给我安罪名,这罪我可不认,”

    陆孟吭哧吭哧的半边脸闷在被子里头说:“说得好像你没爽到一样,要不咱们就去见官,去刑部,让我二表哥好好分辨一下到底这算是折辱皇子,还是夫妻情.趣!”

    这种事情,打死乌麟轩他也绝不肯让任何人知道的。

    陆孟提起了要见官,乌麟轩直接骑跨在她后腰上,没有完全坐实,但是陆孟肯定是跑不了了。

    他弯下腰手臂撑在陆孟的身侧,凑近她耳边说:“那天的事情你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第三个人。”

    “还有,刑部你二表哥?”乌麟轩冷笑一声。

    他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些因为高热未退的鼻音,没任何的气势,倒像是在撒娇。

    “你什么时候和岑家的人那么亲近了?你都不认识岑溪世,二表哥倒是叫得很亲热啊。”

    陆孟一直在笑,从今天乌大狗像一个落水狗一样回来,陆孟就一直想笑。

    现在终于不用忍着了,她埋在被子里,整个人都在震动。

    乌麟轩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他知道他的王妃在笑什么。

    可是他的神色变换,心里那种极端别扭和羞耻感已经没了,自然就没什么怒火蒸腾出来。

    渐渐地变为一种无奈。

    然后忍无可忍,一口咬在了陆孟肩膀上。

    “啊——”陆孟“惨”叫了一声!

    很快意识到不怎么疼,又开始笑。

    被捆一下又不是没爽到,结果就哭着跑了好几天,还把自己弄病了回来真的很好笑!这不就是“叛逆男高离家出走,网页包宿五天五夜,没钱之后灰溜溜回家?”

    乌麟轩见她竟然还不收敛,又换了个地方吭哧一口。

    陆孟:“啊!哈哈哈哈哈——”

    乌大狗咬人啦!

    陆孟笑得太猖狂了,乌麟轩很快捂住了她的嘴。

    于是陆孟的哈哈哈哈就变成了唔唔唔唔。

    乌麟轩觉得不解气还在弓着背咬人,活像条疯了的狗。

    辛雅端着汤药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了这一幕,她登时浑身一震。

    正要退出去的时候,陆孟看到了她,抬起手对着她的方向喊:“唔——唔——”

    快把预防的汤药给我,一会儿我传染上疯狗病了!

    她的嘴还被捂着呢,眼泪都笑出来了,可两个人的姿势却让她看上去像被“欺负”得狠了,在求救。

    辛雅一时之间进退两难面红耳赤,要不是因为训练有素手里的汤碗早就扔了。

    “出去!”乌麟轩头也不抬,声音嘶哑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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